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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棄塵的下巴生疼,微蹙了眉,郝澹隨即鬆開了手,退到了屋子的一側重新垂下眉眼,冷冷的說道:“王爺派我助你,今後我便是你的屬下,若有吩咐儘管命令我便是。”
謝棄塵動了動嘴唇,並未再說些什麼,只淡淡的看了郝澹一眼,說道:“我明白你要做什麼,為了王爺我也會那麼做。”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衣袖,轉身便離開了。
一念繁華一念灰。
有時只是一個執念的轉眸。
☆、無極
祁旦緦渾身一顫,倏爾睜開了雙眼,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汗,抬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微微側了側身,身側安睡著無非,他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緊緊的偎著祁旦緦。
這個囚室依舊昏沉沉的,見不得一絲陽光,只有幾根泛黃的蠟燭明明滅滅的散著昏暗的光線,祁旦緦將無非的手腳開啟放平,抱在懷中重新躺了回去,望著一處角落的燭光,思緒便飄遠了。
自那夜在花園中遇到汝修已過了數日,祁旦緦不知汝修是否尚留在這裡,而他如今身在何處他也並不清楚,然而雖是無望,心中卻依舊希冀。
那日祁旦緦被醉酒的青瑪王拉扯著,心中極其惶恐,卻奈何不了身形肥胖的青瑪王,他分明聽到汝修腳步走近的聲音,卻不知為何又離去了。祁旦緦心中絕望,青瑪王卻是極亢奮的撕裂他的衣裳,當那雙油膩的大掌觸到他的肌膚時,祁旦緦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從不知道被人觸控會讓他這般難以忍受,從心底的泛濫著一股厭惡,他甚至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厭惡。
他並不想承認汝修對他而言是不一般的,只是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汝修之於他,並不是一個一般的存在。
身體上細微的疼痛令祁旦緦皺起眉頭,卻不在掙扎,如若他的宿命如此,即便反抗也是枉然。
青瑪王喘著粗氣壓在祁旦緦身上一陣折騰,祁旦緦望著泛著微光的天空,月亮已西斜,不似正夜時那般明亮,卻依舊是清澈皎潔的,祁旦緦的眼中也泛著細碎的光,輕輕淺淺的淚光,好似揉碎的月光倒影在湖水之中,有著悲涼的悽清之色。
眼前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無非舉著一塊石頭砸了下來,青瑪王身體一僵,便要起身,祁旦緦見狀一把扯住了青瑪王的衣服,無非慌忙的又砸了幾下,一下落在青瑪王的腦袋上,青瑪王白眼一翻便暈厥了過去。
兩人慌忙逃竄,慌不擇路,最後還是被人抓了回來,青瑪王此次怒意滔天,對祁旦緦簡直是殺之而後快,卻不知因了什麼,對祁旦緦有些許顧忌,他便把氣撒在了無非身上,無非被他帶去幾日之後才送回到祁旦緦身邊,這時的無非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浸透了衣衫,臉上也有幾道血痕,他右臂上的傷尚未痊癒又裂了開。
無非昏睡的多日,祁旦緦幫他處理了傷口,然而他卻再未見到謝棄塵,沒了謝棄塵的幫襯,他不能得到愈傷藥,無非發燒咳嗽險些挺不過去,祁旦緦每日小心照料,無非的燒漸漸退了下去,卻依舊在昏睡。
幾日之後,他與無非便被蒙著面帶到了另一個地方,被囚了多日,雖是不見天日卻也沒受其他刑罰,無非終於醒來那天,祁旦緦正在為他擦身上的傷口。
祁旦緦欣喜的輕拍他的臉,說道:“無非,你可覺得好些了?”
無非初醒來還是有些懵懂,迷濛了時候才清醒過來,偏過臉看向祁旦緦的時候,眼眶內霎時盈滿了淚水,哽咽了幾聲說道:“哥哥,我好害怕,我好疼……”
無非聲音乾啞顫抖,祁旦緦很是心疼,輕輕的抱著他說道:“無非不怕,有我在你身邊,”轉身端了一碗水給無非喂下;“來,喝點水,你這幾日總在昏睡我真是有些擔心。”
無非喝了些水依偎在祁旦緦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