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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櫻桃味的。」
林擇深回來不止買了一顆櫻桃味的硬糖,他買了整整一包糖果,另外還有奶黃包以及豆漿。
氣溫轉熱,他露出結實的胳膊,整個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經常不睡覺的,他精氣神一直都很好。
接過他手中包著姨媽巾的塑膠袋,時鹿鑽進廁所。
出來後,臉上還帶著潮紅,時鹿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擇深原以為她經歷了昨天的境遇,心病已經好全了。
可她依舊有些來回搖擺,她的眼神騙不了任何人。
是了。
最關鍵的一環,還沒動手操弄。
那有關秦放。
要是那個真相,時鹿永遠爛在心裡,不告訴他,她就會主動幫他背負著,屬於他的那份罪孽。
可那天,他真的是無心說的嗎?他真的是無心透露自己的行蹤的嗎?
站在角落裡的姑娘,真的是「被」無意間聽見的嗎?
不是什麼故意而為之,不是什麼有心之舉,真的就是蝴蝶效應,全全部部的天意,意外嗎?
無人能知曉。
只有他秦放自己知道。
林擇深收斂了點心思,伸手摸了摸時鹿的臉蛋,有些燙,他皺眉:「在發燒?」
時鹿不動聲色離開他的大掌,搖頭:「屋子太熱了,我不敢開電扇。」
「哦,那就別開,你這身板吃不消。」
時鹿別開他的手掌,林擇深也不惱,兀自去開啟早餐打包袋。
他倆之間的氣氛依舊有些怪,哭也哭過,鬧也鬧過。
兩個人好了又吵,吵了又生氣,生完氣又誰也離不開誰。
真就是冤家,要一輩子糾纏不清了。
時鹿並沒有吃奶黃包,碰都沒碰,開啟糖果袋子發現有那麼多顆糖時,一下子有些無從下手。
林擇深見她這模樣,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那顆他找了半天的櫻桃味——
其實是檸檬口味,他用馬克筆將上面的檸檬塗黑,再將檸檬倆字改成蹩腳的櫻桃。
時鹿拿著這顆「別致」的糖果。
一時間竟沒勇氣去拆。
「時間匆忙,哥哥找不到什麼櫻桃味兒,將就些,□□後必定千百倍的補給你。」這話絕對不假,他只要承諾過的東西,無論如何如何,最終都是沒有食言的。
就算是途中坎坷,後期補償,他也挑不出任何的錯。
時鹿啞然,過了一會,她抬頭看著男人。
「其實我一點也沒你想像中的好。」時鹿翁著聲。
林擇深笑笑:「我知道。」
「我年紀小,以後很容易學壞。」她有些揶揄。
「我知道。」
「」
不等時鹿多說,林擇深一把奪過話語權:「可是啊,哥哥我這人特別小心眼,認定了什麼人,就放不開手了呀。」
時鹿低著頭,嚥了一下口水,林擇深這個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覺得你這樣,哥哥還能放開手麼?」
「我也不老,等你二十來歲我也二十來歲。」
「給哥哥一個機會好嗎。」
時鹿緊緊攥著那顆糖果。
她終究還是沒有正面回應。
林擇深也不著急,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份感情究竟源自於何時,可等他意識到時,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既然不可收拾,那就隨她的不可收拾吧。
時鹿還握著糖,要吃糖,買來了又不拆,就這麼攥在手心裡。
林擇深默然發笑:「說了這麼老半天,豆漿都要冷了,趁熱喝。」說著將豆漿杯塞進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