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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你他媽不知道關機啊?」江騁剛才在書房,就隱隱約約一直聽見外面的手機鈴聲。
他越聽越覺得煩。
時鹿翁著聲,解釋:「萬一是我媽媽打給我的電話——」
江騁咒罵道:「那你不會靜音?這麼吵,煩死了。」
說完時鹿沒反應。
陡然,少年用筷子在飯菜裡戳了又戳,眸色晶亮:「該不會,是你不會使吧?這可是上世紀人都會用的老人機,開靜音都不會啊。」少年陡然眯起眼睛,微微上翹的的唇昭示了他欲說還休的譏誚。
那是他從未見識過的愚蠢。
時鹿不說話了,小性子上來,一把將面前的米飯盒子推開,使得勁有些大了,飯盒出於慣性掉落到地面,上面的菜汁濺灑了出來,她權當無視,照舊悶著頭在白紙上塗寫。
江騁望著那宛若是個笑話的飯盒子,不知怎麼的,躁極了倒有些無趣。
「嘖。」他見她這模樣,手邊色香味俱全的快餐突然就沒了胃口。
也學她的動作,弓著身子,平視著她的動作。
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電話依舊在不斷地打過來。
江騁又捂住耳朵:「操,瘋子,又聾又蠢的瘋子。」
林擇深迷迷糊糊入睡,醒來後不過六點。
這裡的採光度,屬實很一般,這樣逼近夏季的艷陽天,早晨屋裡也暗的出奇。
想來,這丫頭怕黑。
他以為那姑娘還安安靜靜躺在屋裡,可回過神,林擇深拍了拍腦瓜子。
他傻了,那丫頭搬走了。
可這兒沒有時鹿,沒有。
確認完這一點後,林擇深煩躁起身沖了一把冷水澡。
平襄小區的陋室,在時鹿搬走的同一時刻,他從房東那,以過戶的價格,全額買了下來。
只要隔壁的搖錢樹一中還正常開著,這裡世代都能租出去——
這筆全款房價金額的數量,可想而知。
但是,這地兒,林擇深喜歡。
只要是她待過的地方,他就喜歡,他要據為己有,他要永生永世的收藏。決不能讓後面的人,再住進來破壞這裡的一絲一毫。
洗完澡出來,他走進時鹿睡了近一年的臥室。
窗戶緊閉著,沒有窗簾,就光禿禿的一扇窗,還裝了一道道防護欄。
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子,再來就是一個沒他高的小衣櫥。
很難想像,這裡會是一個十幾歲的,正式青春萌動時期少女的房間。
簡陋單調到,令他心疼。
他站久了有些無聊,隨意翻開床頭櫃,果不其然,那本被他偶然撞破的黃-色刊物,還在裡面。
他不禁回憶起那意外的一幕,小丫頭面色通紅,書由於緊張掉到了地面,被他一把撿起,不過是匆匆一瞥,林擇深就知曉,那是一本『不太正經』的書。
少女要去奪,一邊奪又一邊忙不迭地朝他解釋:「這、這是、誤會,這不是我的書。」
男人躺在沒有床褥的床板上,用手捂住臉。
嗚嗚的笑出聲。
居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林擇深兀自笑了一會後陡然又由平躺變為側躺,一雙眼睛,裡面情緒淡淡,剛才的期待滿盈漸漸由惶恐代替。
你可要,快快長大啊。
怎麼辦。
可我又害怕,一個轉身,你就不見了。
這裡基本上都搬空了,林擇深出來時孑然一身,時至如今,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值得填補的東西。
那丫頭不在這裡了。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蜷縮在只能睡一米七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