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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害怕他真的在騙自己。
跟別人上-床也好,沒有也罷,她都不配對他評頭論足。
可每次一想起林擇深故意激兌自己,惹怒自己,她心裡就難受入骨,也明白男人是口不擇言,是想跟自己好好相處,他們是朋友不是嗎,時鹿根本就沒有資格對於林擇深的人生指指點點,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她就是個壞女孩。
每個睡不著的深夜,出現在時鹿腦海中的聲音,不過是男人一句又一句的溫柔呢喃還有刺耳的質問。
「你為什麼不信我?」
「你敢不信我?!」
她聽夠了啊。
時鹿一邊跑,一邊腦海中不斷回味:又或者他能不能果斷一點,直接將我罵走,讓我徹底的碎裂幻想,讓我徹徹底底忘記你。
寧願這樣,我也不想被你,被自己折磨。
我好累,累到喘不過氣。
白天巷道里沒什麼人,跟那一晚初次見面的市井混亂完全不同,一條街的老店都宛若昏昏欲睡打著盹,褪去了囂張的匪氣。
夏天悶熱、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冰櫃,裡面陳列著各種雪糕冰棒。老闆躺在貴妃椅裡,搖著報紙,吹著電扇。
流浪狗窩在陰涼牆角搖著尾巴,時鹿躡手躡腳經過,不敢驚動它。
順利走到巷內十字口,時鹿憑藉著那晚存留的記憶,一邊摸索,一邊回憶,順利找到了[阿勝]。
棋牌室好像一點兒都沒變化,門敞著,能聽見裡面亂糟糟的聲音,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這裡都聚滿了人。
時鹿撥出一口氣,掀開珠簾門,由於個頭小,不惹眼,動作又輕,幾乎沒引起搓牌大爺們的注意。
時鹿慢慢朝屋內走,手交疊置於身前。
曲紅碰巧匆匆來前面牌室送冰啤,她注意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小身板。
「時…鹿,丫頭!?」曲紅不確定的叫出聲,快步走近她,確認那張被帽子裹得露出鵝蛋形狀的臉,是她沒錯。
曲紅驚呼:「我天,丫頭真的是你,來了怎麼也不說?外面熱壞了吧,來,快進來,姐想死你了。」
被她領進裡屋安頓坐下,還被塞了一小袋仙貝,這裡時鹿曾經來過,當時夜深人靜,又冷又無助,伴隨著膝蓋的鈍痛,還有男人寬厚的肩膀觸感。
記憶的洪流盛囂乘上,原來,我是一個那樣念舊的人。
曲紅以為她是專門來看望自己的,還準備吩咐傭人晚上辦桌好菜,好好領著她在附近玩一玩。
可時鹿這次出來完全是一時衝動,一會還得在末班公交結束前回去,這樣乾坐著,時鹿能感受到時間如指縫細沙般的流逝。
還有關於想見男人一面的心思瘋漲。
「我」時鹿張嘴,欲言又止,剛才滿滿登登一腔孤勇,現如今到見到要找的人,一時間又忸怩起來。
「嗯?是渴嗎?姐這裡有冰汽水兒還有老冰棒,你想吃哪個。」曲紅眼底清明,像是能看穿她心的鄰家姐姐。
時鹿沒心思吃東西,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不用!」音量也大了些。
「姐姐,你知道,林琛他去哪了嗎?我聯絡不上他,我」
終於說出口了。
曲紅手裡拿著一瓶已經幫她擰好的常溫礦泉水,對著她眼角眯起:「林,琛啊。」
微微咬唇思索後,她一個恍然想起。
笑著回道:
「他現在應該在『森』哦。」
森bar距離牌室不太遠,步行十幾分鐘,開車幾分鐘,但是由於路況問題,開車其實更不方便。
時鹿對於這個精緻的小招牌,心裡隱隱約約殘存著一點記憶。
瑩綠色的超細燈管,曲曲折折纏繞成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