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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隨即出來闢謠,稱工資延發是因為羅總有緊急公務去了歐洲,沒有他的簽字,財務部無法動用大筆款項。
但羅總出差又不是一次兩次,臨走前難道就沒想到過馬上要發工資了?況且又有煙霧彈在先,員工們對這種官方措詞抱有極大質疑。
八天後,羅總回來,工資如期發放,緊張的氣氛才緩解下來,但陰霾的烏雲卻籠罩在世銘上空,遲遲不肯散去。
人心浮動,大家都在小心謹慎地觀望。
看著杜悅為找新工作奔波忙碌,平時懶怠動彈的夏楠嘆了口氣:“唉,看
我也得和你一樣,早點謀劃起來了,別哪天世銘突然倒了,八千多人一起湧到人才市場,那競爭得多恐怖。”
“別說得那麼慘烈,咱們公司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不會跟你競爭同類崗位。”
杜悅啃著麵包研究招聘資訊,頭也不抬地回答夏楠:“再說了,世銘那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說倒就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擔心什麼! ”
“那你千嗎想跳槽_? ”夏楠反問她一句。
我是被逼的。”
這個理由她跟夏楠解釋過很多遍了,但因為高純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而杜悅的跳槽熱情依舊高漲,夏楠便懷疑她另有隱情。
“你走了,我在公司多沒勁啊!”夏楠扯下席子上的一根絲,放在齒間胡亂嚼著,有些鬱郁。
杜悅抬頭看見她憂愁的模樣不禁笑起來:“咱們平時在公司好像也就吃午飯在一起吧。晚上不還是住同一個屋簷下,我不搬就是了。”
“你懂什麼? ”夏楠一翻眼睛, “任何分離都是從最微不足道的一步開始的I 以後你離開了世銘,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會越來越少,遲早有一天會成陌路。”
杜悅和著水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皺眉道:“你現在怎麼老發出這種無病呻吟的感慨啊,不像你嘛!是不是偷菜的那傢伙教你的? ”
據她所知,夏楠現在跟張濤打得火熱,正是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
“他教我?”夏楠立刻大聲叫起來,“我教他還差不多! ”
她的眼神重又憂鬱起來:“我就是覺得挺沒勁的,當初咱們三個剛認識, 剛搬來這裡住的時候多開心啊!你再看現在,雨露跟你像仇人似的,跟我見了面也是愛理不理的,真沒意思!我怕將來咱倆也是這個下場。”
杜悅靜默了一下。她知道夏楠雖然外表大喇喇的,骨子裡卻很重感情,為 了自己跟曾雨露能和好,她沒少費唇舌。
“我們不會那樣的。”杜悅安慰她,“再說,我這不是還沒找著下家呢嘛! ”說到後面一句,她多少有些沮喪。
杜悅的夜班還差幾天就結束了,正當她為又得跟高純見面犯愁時,又一個震驚的訊息傳來——高純辭職了。
高純是世銘建廠之初就進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從前臺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簡直就是世銘的一個傳奇,雖然這個傳奇裡,勵志不多,而曖昧不少。但跟不少後來與她有類似經歷的職場女性比,她還算是能力最強,也最辦實事的一員。
杜悅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高興的,但內心裡,她的疑惑多過歡喜,她不懂高純的辭職是早有預謀,還是跟自己當初的“惡毒”有那麼點兒關係。
高純離開的真相,成為世銘當年度最惹人猜測的謎語。也許有人懂,只是他保持緘默罷了。
高純跟世銘分道揚鑣的同時,也跟戴高陽作了徹底了結。
於是又有人說,她真是個十足功利的女人,用得著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還表現得那樣痴情,一旦用不著了,甩手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只有戴高陽明白,高純這麼做,僅僅是因為她對自己絕望了,也厭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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