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公子不一樣了(第1/3 頁)
段嘉詡的反應出乎陳管事意料。
從前的小公子可是不容許任何人說他生父半句不是的。
“他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有了段嘉詡這句話陳管事罵起來也不遮掩了,直接將隴西王罵得連他娘爬出棺材都認不出他。
陳管事罵得正起勁,有小廝從外面小跑了進來。
“管事的,對家將肉價降到了我們的價格,我們是否還要再降?”
聽到小廝的話,陳管事頓時停住了罵人的聲音。
“那貨還跟我們鬥呢?降!這價格戰我們必須得贏。”
“可我們已經在虧本了,這要再降,我們豈不是越虧越多?”
“我們現在已是騎虎難下,抽不抽身都得死,既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小廝領了命令匆匆而出,段嘉詡順著方才的話題詢問陳管事肉鋪一事。
“陳叔,鍾家商行旗下的肉鋪可是出了什麼事?”
陳管事一貫疼愛眼前這位體弱多病的小公子,況且肉鋪的事在京中已不是什麼秘密,現下段嘉詡一問陳管事當即和盤托出。
“半個月前肉鋪的張屠夫為情自殺,他死後沒幾天街上就開了家新肉鋪,那新肉鋪賣的肉跟我們風味一樣,就連那切肉法子都將我們這套照搬了過去。”
聽聞陳管事的話段嘉詡眸色一沉:“手藝洩漏了。”
鍾家商行旗下的肉店能屹立不倒憑的便是那獨特手藝,手藝洩漏對憑這吃飯的肉店而言是致命打擊。
“對家不僅手藝、風味同我們相差無幾,那價格還比我們低上幾文,很多顧客都因此跑去幫襯他們了,我們這才不得不打起了價格戰。”
價格戰拼的是兩家店鋪背後的財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需速戰速決,畢竟這每耗一日燒的都是錢。
這是個套,有人想以此拖垮鍾家。
“對家風味當真跟我們一模一樣?毫無差別?”段嘉詡再問。
“豬、牛兩種肉的風味一樣,羊卻有些差別。”
“如此看來手藝應還未完全洩漏,當務之急應先揪出洩漏者,保住剩下的羊肉處理手藝。”
段嘉詡的話如板磚般直拍陳管事腦門,陳管事拍了拍腦袋大喊:“將張屠夫的婆娘、情人跟同住一個屋的都給我帶過來,馬上去辦!”
不肖一會陳管事讓揪的人都帶了過來,幾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大婆說小三拿錢辦事偷竊秘方,小三說大婆報復殺人宰了自己男人,同住一個屋的蹭飯親戚表示自己相當無辜什麼都不知道。
陳管事聽得頭大,段嘉詡笑眯眯的看著既好說話又好糊弄。
就在管事難辨真假之際,一旁的段嘉詡低咳著開了口:“跟對家合作,許對家五分利,讓對家過來認人,將那叛徒揪出來。”
段嘉詡的聲音又輕又軟卻令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顫。
“人家都說禍不及妻兒,我卻並不認同這話,家裡人犯了錯,自然要一塊受著,城外亂葬崗清冷,要多幾分人氣才好。”
明明只是個十歲的病弱小少年,明明他一直在笑,但卻令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他在看的是人,卻令被他看著的人感覺自己如同螻蟻。
有人招架不住癱在了地上,是那個蹭飯親戚。
“留著最後的羊肉處理方子是想待價而沽啊。”段嘉詡湊近癱在地上的人,“那不如我們來估估你這胳膊去了骨頭能有幾兩肉?”
“瘋子,你個瘋子!瘋子要殺人了!”
那人掙扎著要起身,卻被自己左腳絆右腳,重新摔在了地上。
“噓。”段嘉詡豎起一指掩唇,“我從不殺人。”
他一貫只借刀殺人。
上一世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