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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算多。」擔心冉初夏會心疼自己的形單影隻,程雁聽緊接著又補充道,「其實一些時候,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很自由。」
「另外一些時候呢?」冉初夏又問。
另一些時候應該就是拍戲的時候吧,那些時候劇組應該也都是熱熱鬧鬧的吧。
「另一些時候,我獨自一人時也會覺得孤獨。」程雁聽依舊坦誠,沒有做任何偽裝,他望向冉初夏的臉,那裡被小攤位上的冷白色燈光照映著。
燈光與空氣雖都帶著寸寸涼意,此刻有冉初夏陪在自己身邊,與自己手牽著手,他便覺得萬分溫暖,「於是我總會想起你來,想起你帶給我的那些溫暖,這樣心裡就會好受一些。」
以前冉初夏不知道原來自己曾在無意中給予過他溫暖,但如今她知道了。其實程雁聽又何嘗沒有帶給她愉悅與欣喜呢,他們從來都不是得不到結果的單向奔赴。
那晚程雁聽給冉初夏買了一根糖葫蘆,而後也給自己買了一根,因為冉初夏說想看他吃糖葫蘆的模樣。
這個時節冰糖葫蘆依舊凍牙,可一看到冉初夏那張雖已被冷風吹得紅彤彤卻滿載燦爛笑意的臉龐,他就只品嘗到了甜滋滋的味道。
第二日,他們去了雁城古鎮,仍由程雁聽開車載她一起過去。
這個想法是程雁聽主動提出來的,說是冉初夏第一次來雁城,可以去古鎮上看看。
程雁聽推薦的地方,冉初夏當然不可能錯過。
那日古鎮上人不多,兩個人逛得還算愜意舒適,臨走時冉初夏在那裡買了些雁城特產。
她告訴程雁聽,這些都是買來帶去之後路演時吃的,假期結束後她就要開始各個城市跑路演,買點雁城特產,就當是程雁聽在她身邊了。
程雁聽第一次主動說她一句「傻瓜」,隨即一臉認真地告訴她,他一直都會在她身邊。
第三日,他們自駕游去了鄰城。
這是冉初夏腦中突然冒出的念頭,她還剩最後三日的假期,想跟程雁聽再去其他地方玩玩。
程雁聽應好,兩個人連著語音開始了搜尋,發現隔壁有好玩的地方。那裡可以爬山,當然冉初夏對爬山興趣不大,不過山上還供旅客觀賞日出與日落,這倒是提起了她的興致。
除高山之外,那邊還有江水湖泊,只要願意花錢,就可以坐著竹筏在江面上悠閒度過一下午。冉初夏第一時間跳進腦中的想法便是——這樣的慢旅遊形式很適合程雁聽,而自己也一定會喜歡。
只是查到這兩處,冉初夏立刻就把連結分享給了程雁聽。程雁聽從不會拒絕冉初夏的邀請,這次也是,而為方便來回,他再一次選擇自駕過去。
他並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連續幾日主動開車,而這一次也將開出去一段更遠的距離。
此前他曾與冉初夏提起過,自己不喜歡開車的感覺。那麼開車於他而言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不安穩的,是觸目驚心的,也是痛苦的……
那些感受幾年前確實強烈到讓他恐懼,好在幾年過去,隨著時間流逝慢慢也就被減淡了些。
十八歲時,他為了方便自己的出行而去學車,科一科二都沒事,等到上了大路,那種詭異的感覺就開始佔據大腦,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
哪怕那條大路寬敞又空曠,他所駕駛著的教練車前後都沒有其他車輛,給學員造成的壓力也會小上很多,他卻偏偏就是那個最為特殊的學員。
教練讓他不要緊張,放鬆下來,就平平穩穩地往前開就好,他卻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裡那些破碎的場景不斷閃過,讓他頭疼欲裂。
坐在駕駛位上的他腦子裡不受抑制地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雙目通紅,狂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