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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遇到了所有的紅燈,心急如焚地趕到杜蔻樓下。
杜蔻住在沒有電梯的9樓盡頭那間。樓梯很舊很窄,有幾層的路燈還壞了,各家門前放著大包大包要扔的垃圾,陳優一不小心踢翻了一個,弄得滿地的骨頭和瓜子皮。
敲了門。杜蔻笑吟吟地來開了門。
&ldo;你還能走……&rdo;陳優話沒說話就停住了。杜蔻兩隻腳都好好地穿著鞋襪,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
&ldo;我沒辦法。&rdo;她朝他笑,&ldo;要不怎麼才能得到你的接見呢。&rdo;她最近又去換了髮型,將頭髮燙成爆炸型,然後在上面夾了兩個亮晶晶的髮夾,&ldo;你可千萬別生氣。今天過生日,一氣就要氣一年。&rdo;
&ldo;我跟你說,你象那個喊狼來了的孩子。不怕明天狼真來嗎?&rdo;
既然來了,陳優索性坐了下來,房間雖然小,但是四壁糊了漂亮的牆紙,滿屋都是桌上那瓶開得正旺的玫瑰的味。為什麼總有人覺得這是香?花開得最旺說明明天它就要謝了,所以這其實只是腐爛的前兆而已。
&ldo;我本來就是沒有未來的女人,還顧得了明天?&rdo;為了自己的勝利,杜蔻還是壓不住笑。
&ldo;那你要我來幹什麼呢?&rdo;陳優本來是坐在床邊的,一伸懶腰躺了下來。床頭的魚缸裡顏色各異的幾隻小魚也都進入了夢鄉,停在那兒不動,只輕輕地收斂著腮幫,&ldo;做愛嗎?那麼來吧。&rdo;
杜蔻靠著門,歪著頭,雙手放在腰後,帶著狡猾和勾引的味道,&ldo;我知道你不再愛我了。&rdo;
陳優四腳朝天,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的女人‐‐這陌生而誘人的姿式,好象一伸手就能勾到懷裡,一用力就能壓在床上。如果不是語言裡散發著冷淡和嘲弄。
&ldo;我說錯了,你不是不再愛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rdo;杜蔻又說,&ldo;而且,你從來沒有愛上過一個女人。&rdo;
&ldo;繼續。&rdo;陳優雙手墊在腦後。房間的天花板上是一個很普通的吸頂燈,靠近牆角的地方掛著杜蔻親手做的風鈴,在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ldo;又或者說,你愛過一些女人。但你從來不會愛上一個女人超過愛自己。所有的人對你來說都只是別人。我說得對嗎?&rdo;
&ldo;總結做得不錯。然後呢?&rdo;
&ldo;我想好了。我不再纏著你了。&rdo;杜蔻說。她本想要說&ldo;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分手&rdo;,權衡了很久,覺得自己沒有權力說&ldo;分手&rdo;這個詞。沒有牽手,哪來的分手。她走到窗前的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粉紅包裝紙包好的小盒子&ldo;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小禮物。&rdo;
陳優依然沒有起身,躺在那兒拆開包裝紙,竟是一個用上百張一元人民幣疊成的菠蘿,非常精緻可愛。&ldo;謝謝了。&rdo;他說,將菠蘿重塞回盒子裡,&ldo;領了禮物,那我可以走了嗎?&rdo;說著坐起身來。一看到他要走,杜蔻馬上慌了,&ldo;寶貝,&rdo;她走在他身邊,在床沿上坐下來,將頭貼到他胸膛上,手指輕輕抹著他的嘴唇,眼淚溢滿眼眶,&ldo;再帶我去兜一次風好嗎?最後一次,最後一次。&rdo;
平坦的路面上無盡頭的反光道釘指示著車子行駛的方向,兩旁是譁眾取寵的城市夜燈,掠奪夜晚的清新美妙。月亮掛在天上,象分得不太勻稱的小半個月餅。陳優開著車,cd盒裡除了幾盤蔡芹就只有一盤刀郎《衝動的懲罰》,沉悶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