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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她再也沒有說什麼，輕輕結束通話了電話。

煙火聲中，柴焰手沒停的調出文件，嘴吧隨著指頭的敲擊發出一個個輕聲的粗口。

好在資料基本是現成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在沈曉那裡。沒考慮現在是新年，柴焰撥通了沈曉的手機。

電話嘟嘟嘟響了許久，卻沒人接聽。

沒聽見？柴焰手懸在重播鍵上，還沒來得及按下，手機就像被電擊一樣，嘟嘟嘟響個不停，她滑開螢幕，是些祝福簡訊，同事的都是很典型的群髮式，倒是同學的措辭簡單，卻容易勾起回憶。

柴焰倚著窗，在不經意間，零點過了，竟然又是一年。

沒顧得上回復其他簡訊，柴焰先留言給沈曉。她不習慣拖拉工作，哪怕是新年也不例外。簡訊才發好，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電話，陳未南打來的。

&ldo;幹嘛？&rdo;柴焰說。

&ldo;柴焰姐姐，新年快樂，我們在樓下放煙火，你下來啊？&rdo;電話的另一端，小奇蹟跺著腳，朝正給她放煙火陳未南眨了眨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

&ldo;那我們等你哦。&rdo;小奇蹟掛了電話，一下撲到陳未南身上，&ldo;哥，說，你怎麼謝我？&rdo;

&ldo;我謝謝你保佑那個姑奶奶別在大年夜動手，我用了七個煮雞蛋才讓臉消腫。&rdo; 陳末南抱起小奇蹟，寵溺地沖她笑。

實際上他心裡也高興……

&ldo;好的好的。&rdo;小奇蹟連連點頭，腦子裡想的卻是媽媽說她大哥浪費雞蛋的情景。

&ldo;哥，你喜歡柴焰姐姐吧？&rdo;

&ldo;誰說的？&rdo;陳未南矢口否認，卻忍不住問：&ldo;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rdo;

&ldo;你總偷偷瞄柴焰姐，臉紅，還流口水，唔……&rdo;小奇蹟的嘴巴被陳未南捂住，陳未南堅定的搖著頭，&ldo;我流口水，別開玩笑了。&ldo;&ldo;尤，你屎八碎那年。&rdo;小奇蹟嗚嗚說著，卻忽然閉了嘴。

&ldo;說啊，小樣，還敢說？知道你哥的厲害了吧！&rdo;陳未南一手攬著小奇蹟的腰，一手捂著她得嘴，笑得得意洋洋。

&ldo;知道了，在欺負小姑娘這方面，你的確蠻厲害的。&rdo;

陳未南猛地抬頭，看到兩米外穿著米色毛領大衣，一臉嫌棄看著他的柴焰。

&ldo;哥，你好丟臉。&rdo;小奇蹟隔著指fèng小聲說。

&ldo;你閉嘴。&rdo;陳未南小聲的回。

這不是陳未南和柴焰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新年了，他們兩家住在同一個小區，幾乎每年都會在一起放煙火。具體哪年他記不清了，總之有一年，雲都下了雪。柴媽媽讓他帶柴焰下樓放煙花。

那時候剛好是柴焰和他最不對盤的一年，他說什麼，柴焰都會往反方向去做，他做什麼，柴焰也都要做的比他好。

那天，雪凝結在路上，路面很滑。忘了柴焰和他較勁這事的陳未南才喊了一聲&ldo;慢點兒&rdo;，就聽到撲通一聲，柴焰實實惠惠的&ldo;坐&rdo;在了路面上。

&ldo;說了讓你慢點了。&rdo;陳未南也慌了神，丟下手裡的煙花就朝柴焰跑去，結果&ldo;啪嘰&rdo;一聲，他也摔了，摔的比柴焰還慘，大字型趴地，臉朝下。

那天，摔疼屁股的柴焰破涕為笑，看著陳未南捂著鼻子強忍著哭。

看著煙花綻放在繁空，陳未南不明白從什麼時候起，他和柴焰間就算僵持也顯得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