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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林成路，看到了被拐兒童。&rdo;

&ldo;你是怎麼確定她是被拐的呢？&rdo;表情犀利的檢察官推著鼻樑上的眼鏡提問。

&ldo;因為我認識她哥哥，她哥哥的女朋友是我的同學。而當時孩子是不清醒的，我又不認識抱著孩子的女人。&rdo;

&ldo;於是你尾隨他們進了診所，聽到了類似於抽骨髓的話，於是報警，是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的問題問完了。&rdo;

法官點頭，臉隨即轉向被告席，&ldo;被告律師可以提問。&rdo;

&ldo;是的，法官大人。&rdo;

被告律師是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一頭亂蓬蓬的捲髮下是張滿是雀斑的圓臉，鼻樑上架了一副塑膠眼鏡，一條鏡腿壞了，用不乾膠纏緊。

柴焰沒見過這個人，單從長相看，感覺對方不算個犀利的人。

圓臉腿短，走路一拐一拐，好像隨時會摔跤似的。從被告席到證人席不過幾米的距離，他卻慢吞吞的走了好久。

終於站在被告席前，他長舒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

身後的法官不耐煩的輕咳也沒能讓他加快動作，半晌，他擦好汗收起手帕，這才開口，&ldo;能在重複一遍你看到被害人和被告在一起時的情形嗎？&rdo;

旁聽席傳來噓聲，就連席中的柴焰也狐疑，就算是法援律師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吧。

沈曉倒是依言又說了一遍。

&ldo;你認識陳詩憶，是透過她哥哥的女朋友，那麼我能問下你和陳詩憶哥哥的女朋友關係如何嗎？&rdo;

&ldo;這個和這起案子無關吧。&rdo;

沈曉無奈的笑換來法官贊同的輕錘，&ldo;被告律師，請避免問些和本案無關的問題。&rdo;

&ldo;好吧。&rdo;又是一陣輕咳，被告律師放下手裡的紙，&ldo;我下面問你的問題都是和本案有關的，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rdo;

沈曉點頭。

&ldo;你和陳詩憶哥哥的女朋友是大學同學。&rdo;

&ldo;這和案子……&rdo;

&ldo;我保證有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rdo;

&ldo;……是。&rdo;沈曉莫名其妙看著其貌不揚的律師。

&ldo;你們曾經是好朋友，可在近一年卻鬧僵了。&rdo;

&ldo;是。&rdo;沈曉不自覺地看了柴焰一眼，柴焰也在看她，兩人都鬧不清這個律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ldo;而你最近正試圖緩和你們的關係。&rdo;一聲輕笑後，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ldo;只是收效甚微。&rdo;

&ldo;這和案子沒關係。&rdo;

沈曉的抗議聲卻沒再起作用，圓臉律師繼續滔滔不絕，手裡的紙張因為激動嘩嘩作響。

&ldo;所以你在找一個契機，陳詩憶就是一個契機，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說了謊，我代理人的確想要陳詩憶的骨髓，但那只是她那天去診所的目的之一，她去診所的另一個目的是想完成之前沒做完的事，測驗dna，她想認回女兒。&rdo;

&ldo;反對。&rdo;尖銳的檢察官舉起手，&ldo;有證詞證明這對夫妻只是想要藉助陳詩憶的骨髓救他們的兒子。&rdo;

&ldo;那是丈夫，孩子的媽媽可始終沒說過這類的話。試問，哪個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