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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就想好好照顧他們，在……最後的日子裡……&rdo;

想著小姑娘說過的話，時遇殊安靜等老方先開口。

他來是為了什麼？

一個承諾？或者，為一個心安。

&ldo;時局家裡是做什麼的。&rdo;

&ldo;爸爸是退休軍人，媽媽是一個舞蹈家，姐姐是個演員。&rdo;

斟酌片刻，時遇殊用最簡單的話交代了家底。

老方眉心越皺越攏，這樣家庭的孩子啊，他們家姑娘能好好一起生活嗎。

&ldo;我知道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麼，我會好好照顧她，也不會做讓您擔心的事。&rdo;

時遇殊看著老方，不躲不避，神情十分認真。

他還沒給小姑娘說過以後，只因她心裡始終漂浮不定，上次無意間說出結婚倆字，就把她嚇得炸了毛。

但面對她的父親，時遇殊選擇坦誠，就算七尺男兒，折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並不算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他還有好多未來的規劃，等她一起來實行。

長長一段話，時遇殊不卑不亢，只是心裡想著方渡青，眼角沾了點笑意。

老方全都看在眼裡。

頭頂太陽不小，被樹蔭化解，但心臟的沉悶一絲不減，讓他幾乎無暇多想那些長長的承諾。

身在高位，眼神卻乾淨。

認真的時候甚至有幾分逼迫的勁兒，雖然被他收撿得很好。

老方也難得被震懾。

許久後，他擦了擦汗，擺擺手，&ldo;行，時局，我在這等一會嘟嘟，你幫我把人叫下來。&rdo;

&ldo;您……真的不上去嗎？&rdo;

拎起袋子，時遇殊覺得他神色不太好，唇色蒼白，在這已算入夏的天氣，實屬奇怪。

&ldo;我在這等她就行。&rdo;

老方移開眼，盯著地上斑駁的光點。

時遇殊也不好多言，重回了車上，給方渡青打電話說清了原委，她立刻跳起來，說著馬上下來。

停好車，時遇殊進樓。

電梯門開，方渡青匆忙跑出來，穿著簡單一襲長裙，看見時遇殊，雙眼一亮，&ldo;我爸爸呢？&rdo;

&ldo;在門口，不肯上來。&rdo;

時遇殊難得猶豫，&ldo;我是不是該留在原地，陪他一起等你？&rdo;

&ldo;……&rdo;

方渡青失笑，捏了捏他襯衣下的手臂，&ldo;我爸向來不和人親近，何況還是搶走了他女兒的男人。&rdo;

&ldo;可能老方心裡還有些小疙瘩，你別放在心裡。&rdo;

&ldo;我先出去了，你回家吧，桌上有鮮榨的果汁。&rdo;

第57章少年歸來

走到大門，老方正安靜坐在長椅上。

意暉閣周圍很僻靜，一條大路綿延到盡頭，只有兩側的樹木成林，消去幾分暑意。

他換下了病號服，穿著黑色的卦衫，像個普通不過的老頭。

方渡青有些心酸。

鼻端酸澀，她慢慢走過去。

&ldo;爸爸……&rdo;

&ldo;怎麼不進去？&rdo;

挨著他在長椅上坐下，方渡青注意到老方的衣裳被打濕了大半。

&ldo;放假了？&rdo;

&ldo;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