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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騰騰的臉，時遇殊終於暫時饕足，退出她的齒關，也不甚在意自己唇上的牙印，安撫性地在她嘴上游移了片刻，溫柔又耐心。

這下比剛才還讓方渡青招架不住，眼睫輕顫。

在小火徹底轉大火之前，時遇殊收手，親了親她的臉頰，伏在她肩膀上出著氣。

兩人的軀體密切貼合著，在冬日出了一身汗。

&ldo;時遇殊，家裡養個小姑娘什麼感覺？&rdo;

&ldo;以前覺得還不錯，現在覺得很不錯。&rdo;

&ldo;……哪裡不錯？&rdo;

&ldo;這裡。&rdo;

點了點她的唇，時遇殊眼裡沉沉。

她立刻不滿了，&ldo;得了手就耍流氓，要是被你們局裡的人看見……&rdo;

&ldo;你談戀愛喜歡讓人圍觀？&rdo;

他不慌不忙反駁，將人放倒在腿上，髮絲鋪陳，烘托著一張白皙小臉。

&ldo;才沒有……&rdo;

氣弱反駁了一句，方渡青迎著他深深目光，臉紅了幾許。

&ldo;不說這些，你現在可以講了，這幾日到底在為難什麼？又為何去找陳齊憾？&rdo;

居高臨下望他，時遇殊很快打散了這繾綣氣氛，只是聲音仍是輕緩的，已不是質問的語氣，端得十分好商量。

&ldo;我擔心阿葉。&rdo;

&ldo;他的身體狀況比半年前下降太多，研究所的工作對他來說是個負累。&rdo;

&ldo;他大概喜歡在研究所工作。&rdo;

時遇殊摸了摸她的手，覺得有些冰，握住了。

&ldo;這份喜歡若不是完全出自於對自己才華的認可，而受到感情的影響，我不願讓他去冒險。&rdo;

&ldo;感情？&rdo;

&ldo;他……喜歡上了研究所一個人。&rdo;

時遇殊也沒想到是這樣，愣了愣，聯想到那天她在醫院的模樣，不確切地開口，&ldo;你覺得那人是陳齊憾？&rdo;

&ldo;……不確定，因為研究所每次匯款的帳號是他的。&rdo;

&ldo;不會是他。&rdo;

時遇殊搖搖頭，被方渡青抓住了手臂，&ldo;為什麼不會是他？&rdo;

&ldo;陳齊憾……不會喜歡同性……&rdo;

方渡青失望，失神盯著天花板上的燈，那光亮看久了有些灼人，她卻不肯移開眼，眼裡很快集起了水霧。

伸手遮住她的眼，時遇殊低頭，&ldo;就算我出面，研究所恐怕也不會放人，老頭說的，他們現在進行的大專案不會輕易放方葉嵐走。&rdo;

這樣兩相為難的局面，方渡青也無話。

身子慢慢蜷起來，霧茫茫的眼沒著處。

抓住了她瘦削的小腿，時遇殊將人抱起來，聽到她輕呼了一聲，抵住她的額頭，&ldo;別擔心，我幫你去查查那個人。&rdo;

&ldo;明天下午去上課吧，上午送你去醫院，和他好好談談。無論怎麼樣，那是他的人生，你不能因為這樣延誤自己的生活。&rdo;

早上七點，方渡青準時被叫起，她惦記著方葉嵐，起床速度快了許多，絲毫不流連於溫暖被窩。

時遇殊在熱牛奶，&ldo;吃了麵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