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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徐飛輪搖頭道,「赤月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我家門的,當時渾身汗濕,疲憊不堪,一看就知道走了很長的路。它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錦囊。」
「錦囊?」小寒的心一跳,「難道是爹爹捎來的資訊。在哪裡?」
徐飛輪從懷中取出一個破舊的錦囊:「你自己看吧。」
錦囊散發著淡淡的好聞的香氣,囊中只有一塊白布一片金葉,白布只是普通的麻布,金葉卻居然是用金線編織而成,精巧異常,甚至連葉上的脈絡也根根清楚。
「這是什麼意思?」小寒茫然地翻著兩樣東西,「如果是爹爹捎來的資訊,他到底想說什麼?你有沒有騎上赤月回去找過?」
「我試過。」徐飛輪苦笑,「可赤月卻不許我坐上它,而且,赤月已經不是從前的赤月了。」
小寒猛然抬頭:「什麼意思?」
「赤月從再出現後,彷彿一蹶不振,再也沒有奔跑過一步。」
怎麼會這樣?少年震驚地睜大眼,心中隱隱閃過不祥之念,望向徐飛輪,請求:「飛輪叔叔,我想看看赤月。」
老馬被散放在後山,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地上的青草。望見小寒卻是親熱地偎過來,廝摩著他。小寒摟住老馬,目中已有淚意。
「小寒,別難過了。」徐飛輪嘆了口氣,望了望天色,「看過就回去吧,也該吃晚飯了。」
小寒搖了搖頭:「飛輪叔叔,我不去了,我要帶赤月走。」
徐飛輪吃了一驚,望向小寒:「這麼快就走,難道連叔叔家一頓飯都不肯吃?」
小寒退了一步,搖了搖頭。
徐飛輪臉色微變,片刻,笑起來:「你這孩子又淘氣了,跟叔叔還客氣什麼?」
「叔叔,」小寒垂下頭,忽然問:「小弟弟剛會叫爸爸,一定還很小吧。」
徐飛輪愣了下,答道:「是啊,才剛滿周歲。」
「才周歲的孩子,只怕還離不開做孃的吧。」小寒忽然抬頭笑了笑,「就算姥姥再疼愛,也不該讓孩子離開娘那麼多天,叔叔還是去把孩子接回來吧。」
徐飛輪的臉色變了,驚疑不定地望著小寒。
「叔叔,」小寒依然在笑著,「你的孩子只怕想接也接不回來了吧。」
徐飛輪背漸漸僵直,臉色下沉:「你怎麼看出來的?」
小寒抓緊老馬的韁繩,浮現天真的笑容:「叔叔,你真的不會演戲,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徐飛輪僵住。
小寒抬起頭,可愛的臉蛋彷彿最純真無邪的孩子,只是說出的話再不像一個孩子:「飛輪叔叔,我只是覺得你收拾玩具時手抖得太厲害了,而且,你和嬸嬸居然都沒問過我是怎麼逃出天月宮的,我不禁想,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小寒,你的確很聰明。」徐飛輪咬牙道,「可惜你就算知道也已經晚了。」
小寒臉上現出奇特的笑意,晃了晃手中的錦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只是望著徐飛輪,似笑非笑道:「飛輪叔叔,你在錦囊上動了手腳了吧,錦囊裡的香氣很好聞,不知道是什麼?」
「你……知道?」徐飛輪駭然地望著他,「那為什麼……」為什麼要往陷阱中跳?
「飛輪叔叔,自從娘死後就是你照顧我,甚至為了我失去一條手臂,我欠你太多,所以,我給你機會拿走我的性命,只要能換回你的孩子。」小少年笑容不再,眸中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冷定,「從此以後,再不相欠。」
徐飛輪彷彿被抽了一鞭子,神色痛苦之極:「小寒,對不起。他們抓了圓圓,我必須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咬了咬牙,「只要圓圓回來,我便把性命交給你,向你父親和九泉之下的嫂子謝罪。」
小少年卻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