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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可以要求援助律師幫你辯護的，可是那要提前申請，現在顯然不可能……&rdo;

&ldo;能延期開庭嗎？&rdo;裴新勇翻遍腦海里能拿來用的詞語，最後慶幸他還記得一個&ldo;延期開庭&rdo;。

&ldo;可以是可以。&rdo;法官頓了頓，微笑著說：&ldo;不過這次不行。&rdo;

法官拿起木槌，&ldo;咚&rdo;的敲了一下，&ldo;編號11957號311殺人案，現在開庭，請檢方念公訴書。&rdo;

裴新勇再聽不清檢察官說了什麼，只那聲木槌敲得他頭腦發暈。

柴焰，你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現在出事，玩我的吧！

他心裡懊惱地很，等終於回神時，檢察官的公訴書已經到了尾聲。

&ldo;死者死因系頭部撞擊硬物造成的顱腔內出血。根據死者鄰居林某證詞所說，死者生前同嫌犯感情並不好，經常吵鬧，大打出手的情況更是多見。在一個女方地位明顯高於男方的家庭裡，壓抑的情緒沉積在嫌犯心裡已久。案發當天，住在死者家隔壁的林某再次聽到死者家中爭吵，更有大打出手的聲音，等林某因為買菜不得不出門時，發現死者家房門開著，死者倒在地上，而嫌犯據林某描述，神情慌張，正準備離開現場。結合死者的死亡時間，她發現死者時，嫌疑人裴某就在旁邊，結合法醫鑑定的死者死亡時間，以及公安方面舉證，我方建議法院予以嫌犯故意殺人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rdo;

&ldo;我真沒殺人，是，我是推了她一把，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可她就倒下不起來了，我叫她她也不應，後來我去探她鼻息，發現她死了！我沒殺人！&rdo;

&ldo;肅靜。&rdo;法官推推眼鏡，敲了下木槌，&ldo;嫌疑人，本庭允許你發言，可請控制情緒。辯方律師有舉證來反駁檢方公訴嗎？&rdo;

法官看了眼被柴焰臨時指派來的年輕律師，裴新勇也看著他，小律師起立，理理西裝，答：&ldo;沒有。&rdo;

&ldo;沒有！你這個律師是吃乾飯長大的嗎？&rdo;裴新勇低聲咒罵，眼神幾乎要掐死小律師。

&ldo;我愛吃湯泡飯，另外，我的律師證才拿到，柴律師說她不要求我做到其他，保持衣服整潔就好。&rdo;小律師說著，手不自覺又撫了下衣角。

柴焰！你哪兒受傷了，傷腦子了吧！

裴新勇的情緒從憤怒慢慢變成了絕望，對方的檢察官似乎很厲害，無論他怎麼抗辯，檢察官都輕鬆的將他的反駁輕鬆駁回了。

這算是完了嗎？裴新勇垮著肩想。

也幾乎在他徹底絕望的同時，房間右手邊的大門突然開了。

氣喘吁吁的柴焰拉著另一個人站在門前，她大口喘著氣，半天終於說了句：&ldo;抱歉，來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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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隔音牆前，法官的臉黑的分明。

他抿嘴敲了兩下木槌，喝止住旁聽席上頓起的騷動：&ldo;肅靜、肅靜！&rdo;

&ldo;被告律師，你不是受傷去醫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do;法官不悅地說。

&ldo;我真受傷了，腳扭了。&rdo;柴焰伸出右腳，僵硬地甩了甩。她是名專業盡職的律師，從不說謊。

&ldo;行了行了。&rdo;法官不耐的擺擺手，&ldo;去辯護席坐好。剛剛控辯雙方的發言，還有補充嗎？&rdo;

&ldo;法官大人，你忘記了，我才到。&rdo;前面說了什麼，我不知道。眨著明亮無辜的眼眸，柴焰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