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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被逼吃下她最討厭的煮雞蛋，柴焰開著車去律所，今天的日程還算清閒，沒有外出任務。

車子在一處十字路口緩緩減速，前方紅燈。拉下車窗，指間吹著和煦秋風，柴焰的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樣自在從容著。

天上飄過一朵雲，樣子很像陳未南，用手戳了戳，柴焰微微笑著。

紅燈未過，雲也還浮在頭頂，平靜的小街卻被一聲緊似一聲的警笛打破。隔壁的圓臉車主探出頭，嘴裡嘖嘖道：&ldo;別不是哪裡出事了吧？&rdo;

廢話。拉起車窗，扭開官博，柴焰希望出的不是什麼大事。

二十分鐘後，終於趕去律所的她才停好車，包裡的手機便響了。

&ldo;你在哪兒？&rdo;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是龔宇的習慣作風。

&ldo;在門口，才停好車，怎麼了？&rdo;

&ldo;不用下車了，我們去見下當事人。&rdo;透明泛亮的玻璃門一晃，龔宇推門而出，柴焰看著遠處很快被門擋住再不清晰的律所名牌，總有種江山易主的感覺。

&ldo;餵。&rdo;龔宇坐穩後，柴焰徐徐將車原路倒出車位，&ldo;你什麼時候有想法造反單幹，和我說一聲。&rdo;

&ldo;怎麼？打算舉手投降，成全我？&rdo;

&ldo;no。&rdo;口中吹著俏皮的口哨，柴焰操控著車上了灰白筆直的大道，&ldo;我會在你成功前先下手為強。&rdo;

愉悅的輕笑在座位上迴蕩，柴焰沒想過，有天她會和龔宇培養出默契來，&ldo;什麼大案，需要我們一起去？&rdo;

&ldo;朱雨的。&rdo;略微的停頓後，龔宇摸摸下巴，&ldo;她受傷了。&rdo;

&ldo;朱雨？陳砌那個案子？&rdo;車吱一聲停在路中間，柴焰腦子有點亂，&ldo;陳砌是我的案子，再說朱雨出事去也是我去，你幹嘛去？&rdo;

&ldo;程慕華，我新接的客戶，成安汽車的老總，沒來得及同你說。&rdo;摸摸鼻頭，龔宇失笑，&ldo;他和朱雨是情人關係。&rdo;

朱雨被人發現在家中受傷昏迷，現場凌亂，有打鬥痕跡，案子被警方暫列為刑事案件立案偵查，事發當晚和朱雨有過接觸的程慕華和陳砌同時被警方列為嫌疑人。

柴焰笑了，這下真是熱鬧了，除非能再找到其他嫌犯，不然，不管哪個嫌犯被定罪，輸的都會是柴焰。天曉得此時的柴焰多想找把刀，把龔宇結果掉。

她抓狂的撓頭，&ldo;推了，去把程慕華的代理推了。&rdo;

&ldo;不能推。&rdo;龔宇態度前所未有的誠懇，&ldo;程慕華給的代理費很貴，說不接&l;我們&r;要賠好多錢的。還是你推了陳砌的代理合適些，他那裡不是免費的嗎？&rdo;

柴焰氣結，她是沒收陳砌的代理費，可那是陳媽媽拜託她的啊。

怎麼辦呢？她想著可行的解決方案，卻忘了車還停在路中。

刺耳的鳴笛恢復了走失的意識，揮揮手，她踩下油門，&ldo;先去看看情況吧。&rdo;

直到見到陳砌，柴焰才發覺事情是真的不對頭。

區分局的談話室裡，陳砌一臉哀嘆，接連搖著頭，&ldo;我早說了，我沒有騷擾朱雨，我只是想告訴她，那個男人不是認真的，他只是想玩玩，我怎麼可能殺人呢？&rdo;

&ldo;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這些了，你只和我說你跟蹤了幾次朱雨。&rdo;

&ldo;啊？&rdo;目光迷離了片刻，陳砌失笑，&ldo;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