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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康左手扶著我,右手把坐在地上的於先生也給拉走來,朝房門外走去。我回頭看著方剛,掙扎著想說&ldo;不行,方剛還在地上&rdo;,可無法發聲。登康用力拉著我,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去施救,但身體實在沒力氣。只能被登康勉強拖著出了屋。
院子裡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我們三人走出院子,登康和於先生幾乎是拖著我在走。剛走到路口處,就看到有好幾個人出來,跑到鬼王住所門前觀望。大聲說著什麼,不知道是鄰居還是路人。
登康明顯加快腳步,從鬼王的住所走回旅館,估計用了能有半個多小時,而正常情況下只需要十分鐘。在這過程中,我好幾次想要轉身返回,但登康完全不管,直到把我和於先生帶回旅館。
躺在床上我的仍然在嘔吐著,直到次日下午,我才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我居然發現屋裡站著一個女人,我立刻認出她就是白梅--兩年多前我瀋陽的那個客戶,最後被老公掐死。
我很害怕加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裡?我想說話。但好像只能動嘴而沒有聲。我慢慢抬起左臂,這時看到從白梅身後又閃出另一個女人,居然是北京那位女客戶陳總,開車在路上出車禍而死的那個。正在我害怕的時候,又從另一側閃出姜先生。也就是雅加達和汪夫人合謀害兒子的那位。
姜先生臉上和頭髮都被燒焦了,眼睛也只有半個。我嚇得半死,想支撐著坐起來卻不得。眼前的人越來越多,有蔣姐、黑社會的興哥、臭脾氣的高姐、同性戀的劉佳、泰國那位人妖……這些人都是因為從我手裡請過佛牌或者供奉物,最後出事死亡的人。現在卻都紛紛出來,站在我面前。
我嚇得張大嘴想叫,就在這時,房門開啟,這些人立刻消失。看到登康和於先生走進來,臉色慘白。我立刻叫出聲,越叫越大。兩人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問:&ldo;方剛呢,方剛跑出來沒有?&rdo;
&ldo;昨晚我沒摸到他的脈搏。&rdo;登康說。我馬上說可能是摸錯了,為什麼不回去再看看。兩人沒作聲,我嘴唇在顫抖,想讓他現在去鬼王的家,但顯然已經沒用。我流出眼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為了防止被警察找到麻煩,我們三人離開這家旅館,從菲律賓南部來到中部某島,在海邊旅館中暫時落腳。這幾天真是生不如死,我只要一睡著,就會看到那些送過命的客戶。一個一個都出來找我。在旅館足足躺了七八天,於先生和登康每晚都用經咒給我施法驅邪,我才算恢復過來,勉強可以自己行走。
給老謝打電話,告訴他這些事的經過。開始老謝還不相信,後來聽我開始哭泣,他才信的。我讓他可以搬回家去住了,鬼王就算沒死,以也不可能再敢找我們的麻煩,否則他除非後半輩子永遠不再露面當降頭師,但按這傢伙的習慣,可能性極小。
老謝嘆著氣:&ldo;好吧,真沒想到……方老闆跟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現在卻……我過幾天就搬回去住。&rdo;
至於鬼王的住所,登康悄悄去打聽過,那棟房子已經被燒毀一半,火滅掉之後,警察去實地調查,有人稱當晚看到鬼王滿臉是血,在大路上邊瘋跑邊大叫,就像瘋了似的,但不知道人在什麼地方。登康想打聽警察在火場中找到幾具屍體,但生怕打糙驚蛇,最後還是作罷。
在馬尼拉機場,登康對我和於先生說:&ldo;鬼王那天晚上雖然陰法對抗失敗,但恐怕他沒那麼容易就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意吧。我們現在只好分開,我回馬來西亞,於先生和田七你們也得回中國。&rdo;
&ldo;可是……鬼王要是沒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