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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嗎,你不要丟下我。」站在滿室的黑暗裡,溫宴四處搜尋兄長的身影。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混和著雨水簌簌落下,將地板浸濕一片。
她怎麼來了?趙彥辰倒吸一口涼氣,不是用了安神香嗎,怎麼夜裡還能醒?
他默不作聲的收起匕首,悄然放回枕下,點燃燭火。
屋子裡很快便亮了起來,借著這燭光他看見了門口站著的雨人。
溫宴先前被嚇壞了,從房中跑出來的時候只著一件中衣,經過花園時身上被雨水浸濕了七七八八。
這會兒停下來,寒氣襲身,直將她凍的瑟瑟發抖。
頭髮也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看上去很是狼狽。
趙彥辰目光微不可及的向下掃了一眼,便看見少女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上身那處異常豐腴。
他忙收回視線,看向自己足尖。
突然,一陣帶著淺淡茉莉花香的微風掃來,趙彥辰懷裡便多了個嬌軟柔弱的小人兒。
「嚇死我了,哥,還好你沒事。」
溫宴撲進兄長的懷中,瓷肌一般的手臂順勢圈住了他纖細有勁的腰身。
她心中那種不安感瞬間消失殆盡。
趙彥辰震驚不已,整個人僵硬的立在原地,雙手滯於半空不知該放往何處。
「怎,怎麼了?這是?」
溫宴抽泣著,將他的腰圈得更緊,「我方才夢見你掉下懸崖了,可嚇死我了。」
被一個女子這般抱著,趙彥辰頓時感覺哪哪兒都不舒適,他忙將溫宴拉開,使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大手迅速從旁邊的木施上取下外袍,將溫宴整個人都裹了起來,「荔枝呢?她是你的貼身丫頭,怎麼不在身邊伺候?」
溫宴哆哆嗦嗦抓緊衣袍,顫聲道:「應是睡著了,你不要怪她,我當時只想著來找你了」
「趕緊回去吧。」趙彥辰冷聲道。
他自己也只著了一件中衣,實在不想與溫宴這副模樣共處一室。
溫宴抬眸望著兄長,可憐巴巴的道:「別趕我走,我就想在哥哥這兒待一會兒,行嗎?」
又是這副模樣趙彥辰簡直怕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趕人好像也說不過去,趙彥辰只好點頭,「嗯。」
溫宴眉眼頓時綻開。
彼時,屋外雨勢忽然大了起來,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雷聲接踵而至。
溫宴被這雷聲嚇的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衣袍失去鉗制陡然滑落,她身上的濕衣裳再次顯露出來。
趙彥辰見那衣裳仍在滴水,想著若是再被這濕衣裳捂著溫宴怕是又要生病了。
一生病,準會耽誤去陳府赴宴之事。
為了自己的計劃不被破壞,他轉身去到自己的衣櫃前,拿了一件不準備再穿的衣裳遞給溫宴,「去裡面,將濕衣裳換下來,捂久了會得風寒。」
溫宴吸了吸鼻子,伸出一隻手接過,濕透的袖子黏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寬大的外袍輕輕一帶袖子便滑了上去。
瓷白的手臂再次映入趙彥辰眼中,他猛地垂下眸轉過身背對著溫宴不再看她。
直到溫宴進入內間,放下簾子,他才轉過身來。
明明可以喚丫鬟過來帶溫宴回房換衣裳的,但他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就從衣櫃裡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給她穿。
他站在窗前,透過半透的韌紙望著庭院裡幾株桃花被狂風驟雨打的七零八落,眼前便浮現出溫宴方才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看樣子還得派人去一趟楊縣,看看溫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先前做事未免太草率了些,那時只顧著平息眼前之事,都沒有派人去打聽清楚就將溫宴留在了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