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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臉色明明已經非常不好了,擺明瞭不想與她聊婚事,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啊?」溫宴不解他是什麼意思,「什麼看臉色?趙郎君你能說的再明白些嗎?」
溫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上京尋到這個未婚夫,此刻她心裡想的都是如何與他相處,如何做好趙夫人,從未想過會離開這兒,自然不懂趙彥辰的意思了。
真是個愚鈍的。
「沒什麼。」趙彥辰微微有些不耐,「證物呢?呈上來。」
他高高在上,即使是面對著這個未婚妻也像是在對待下屬一般冰冷,在他眼裡,溫宴或許還不如他們。
溫宴此刻哪裡能想到那般多,她忙側過身從衣裳暗袋裡取出婚書與玉珏遞給趙彥辰,「趙郎君,這是婚書與凰紋玉珏,請過目。」
他有一種迫人的震懾力,使得溫宴說話都不敢太過大聲。
趙彥辰接過玉珏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再將自己的鳳紋玉珏與之合併在一起,很容易就拼成了一個圓。
而後,他又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那婚書。
先前他還曾抱有一絲幻想,希望這婚約是一場鬧劇。
但是看了這婚書卻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確是與他自幼定下婚約之人,真的不能再真了。
並且婚書落款立字之人是趙永權,他那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祖父。
他冷笑,趙永權倒是挺有心機,生怕人不認這婚書,還配了個信物。
可是他現在身在上京,有這信物又如何,山高路遠的,還不是隨他自己的心意,想如何便如何。
趙彥辰這些表面的嫌棄動作都很細微,溫宴瞧不出來,她纖細還帶著傷的手指端起冒著熱氣的瑤瓷杯盞,輕輕抿了一口熱茶。
口渴的實在不行了,她只好向自己的身子妥協。
一口熱茶下肚,溫宴身上的冷意被驅了一半,她感覺身子稍稍舒服了些。
「溫姑娘,為何只身前來?伯父伯母呢?」趙彥辰摩挲著玉珏,半晌才說話,神色冷冷。
在這之前的每一日裡,他都沒有將這婚約放在心上,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理當作罷,哪知溫宴竟然自己帶著婚書來了。
不過,縱使如此,他也早做好了應對之策。
冷臉她看不懂,那便直接一些,快刀斬亂麻。
先前在府門口的時候他注意到溫宴鞋上有很多泥漬,一看便是行了許多路的緣故。
在說出那些話之前,首要任務就是先弄清楚這溫宴的情況,才是必要的。
知己知彼,方能將麻煩降到最低,他可不想自己這些年的好名聲被一個女子給毀了。
溫宴不知道上頭坐著的男人已經想了這麼多,她握著溫熱的杯盞感受著手心傳出來的熱意,整個人沉浸在見到他的欣喜之中。
收了婚書,合了玉珏,意思大約是認下這婚約了吧,她很快便能成為趙夫人了,想想便心生喜悅。
她抬眸勇敢的對上他的雙眼,聲音帶著哽哽咽道:「他們都不在了。」
「那你沒有其他親人了嗎?」趙彥辰繼續發問。
親人?聽聞這二字,溫宴心頭立即湧起一陣心酸。
親人倒是有,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涼薄狠心之人,就是因為他們,她險些來不了上京。
那日,處理好父親後事之後,溫宴首先去找了叔叔嬸嬸。
因為趙家遲遲不來下聘,她擔心有變故,並沒有聽從父親的話來上京尋人。
畢竟距離她的生辰已經過去許久,趙家根本就沒有來下聘的意思。
晉朝歷來以交春為大吉,婚嫁之事想要討個好兆頭,便一般會在一月底運作。
那時都已經到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