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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薇被他說得一囧，當然她囧完之後就是‐‐姥爺你真有眼光！

穆青戎臉上不變，只是嘴角微微一揚，反倒是崔翠翠說道：&ldo;你這老頭子，都什麼歲數了，還這麼不成樣子！還只是七八歲的小娃娃，你瞎說些什麼呢！&rdo;

顧山泉眉毛一豎：&ldo;那怎麼了？以前那年代，七八歲可以定親了！&rdo;說完他又嘿嘿笑了笑，&ldo;我真瞧著行，你瞅瞅，這女娃子站在咱外孫旁邊，兩人就是那觀音菩薩身邊的金童玉女，太般配啦！&rdo;

謝薇被誇得很想給姥爺點讚，不過又考慮到會嚇到穆小戎，於是還是噤聲不語比較好。

崔翠翠拍了自家老頭子一下：&ldo;沒個正經，回頭別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跑了！&rdo;

被老伴揍了一下，顧山泉還不知收斂：&ldo;小妞兒，可別怕姥爺，姥爺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唉喲……&rdo;

&ldo;顧老頭！你皮癢了是吧！&rdo;溫柔的崔翠翠一秒鐘爆發起來。

顧山泉總算蔫了，這下是真不出聲了。

崔翠翠見他消停了才安撫謝薇：&ldo;薇薇不怕啊，你姥爺他開個玩笑，沒壞心。&rdo;

謝薇立馬笑道：&ldo;嗯嗯，不怕的，姥爺可有意思啦，我愛聽他說話，就像戲裡的關公似的！特威風！&rdo;

一聽她這麼一說，蔫了的顧山泉又來勁了：&ldo;小妞兒好眼力，你姥爺我當年可是漢子一條，渾身血性，當過八路，殺過鬼子……&rdo;

話匣子一開，整整一頓飯，顧山泉就止不住了，也虧了謝薇不是個真小孩，要不然真要被他給嚇哭了。

一頓早飯吃了一個小時，謝薇出來得匆忙，還沒跟自家姥姥姥爺說個明白呢，怕他們擔心，她想先回去一下。

穆青戎想送她回去，謝薇瞧著外面冷，不想讓他送，就說道：&ldo;我回家說一聲，一會兒就回來找你玩兒。&rdo;

她沒答應，穆青戎也不會堅持，只應道：&ldo;好。&rdo;

謝薇走了，顧山泉還在那兒吃著小菜，瞧瞧外孫，他笑眯眯地說道：&ldo;乖孫，這丫頭可真不錯，聽姥爺的，這娶媳婦兒就得早下手，看準了就趕緊留住了，想當年……&rdo;

他一想起來那當年的事，沒個十多分鐘是想不完的，穆青戎也不打斷他，他坐在椅子上，視線卻有些飄忽。

穆青戎想起書桌裡堆了一抽屜的信，輕輕地彎了彎嘴角。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他卻覺得謝薇一直在陪著自己。

想起老爺的話，結婚？就是永遠在一起嗎？

可隨即，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冷漠的父親和哭泣的母親，然後他微揚的嘴角就壓了下來。

婚姻代表不了永遠，甚至是分別的開始，只會製造數不清的噩夢。

謝薇回到姥姥家，家裡正在吃飯，她打了聲招呼就又想離開。姥姥姥爺本就慣孩子，也只是囑咐她要小心，別去水塘裡滑冰，午飯的要回家吃……

謝薇一一應了，而後就背著書包走了。

冬天的農村是最閒的時候，顧山泉也沒法出去釣魚了，想喝兩盅，崔翠翠又不讓他去，他拘在家裡無聊，正好謝薇送上門，他就拉著兩個聊了半天的&l;想當年&r;。

謝薇倒不是刻意奉承他，她是真覺得有意思。她本就不是個小孩子，也不存在坐不住，聽著這些過去的事兒，只覺得眼前展開了另一幅世界，很有坐在家裡看抗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