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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芷默聽得若有所思,無情地挑出他話裡的漏洞:「要是沒有這麼一出,你現在就娶了秦沐了,還用扯上明笙麼?」
江淮易頭疼道:「秦沐這女人怎麼能娶,說她是母老虎都便宜她了,簡直個蛇蠍,而且她還……」
他罵到一半又住嘴了。謝芷默淡淡道:「她還什麼?」
江淮易以為被她聽出來了,垂頭喪氣地招供:「她還……喜歡子臣哥。」
謝芷默的表情變了變。
其實她早就在心裡猜到了,可是從聶子臣那裡半點端倪都看不出。但凡他知情,都不應該毫無防備,也不該在第一次狹路相逢的時候解釋說是他堂妹。
她冷冷問:「聶子臣知道嗎?」
江淮易猛搖頭:「不知道吧?秦沐那丫頭不怎麼說人話,鬼才看得出她對誰有心。而且子臣哥在遇到你之前跟個冰塊似的,多少搶代言的女明星對他有興趣啊,都沒能近得了身,秦沐那段數差遠了。」
說起這方面他是個專家,一聊起來就滔滔不絕,半天才想起來正事,把資料夾重新舉起來:「所以啊嫂子,你必須得好好看看,不能讓秦家那女人隨便給你使絆子。那是她主場,指不定怎麼發揮呢。」
謝芷默一把拿下來,給了他一個無趣的眼神,瀏覽起那份資料。
江淮易做的這份資料媲美特務機關,中間放一張清晰彩照,下面寫著人物的詳細資訊與彼此之間的親緣關係。謝芷默翻了幾頁就不想翻了,好笑地看著他:「我只是去拜訪,又不是查人家戶口。」
江淮易解釋:「不是,這些都是附帶的。重點是你要聽我說,子臣哥在秦家地位太敏感了,他自己都扛不住秦穆陽,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敢帶你回去的。」
謝芷默總算有了興趣:「你說吧,我聽著。」
江淮易組織了下語言:「你見過吧?他親爸秦穆河,就是子臣哥的養父。秦家十幾二十年前有過一段大波折,是秦穆河一手撐起來的,所以他是秦家當之無愧的一把手,家族裡其他子弟都沒什麼地位。但是七年前,他突然暴斃了,猝死在家裡書房。秦穆河那時候正當壯年,又很注意養生的一個人,死因特別可疑,直到現在秦家一部分人都認定是秦穆陽乾的。」
這是秦家的秘辛,謝芷默插不上嘴,繼續聽江淮易說:「那時候秦穆河才剛娶老婆沒幾年,一個德國老婆,特別年輕,我們都喊她容姨……」
謝芷默被灌了一路秦家秘史,雲裡霧裡,也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下車的時候江淮易覺得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痛心疾首道:「嫂子,我也是為你好,要不是有明笙這一環,我也不至於……」
他話沒說完,謝芷默已經抱著資料夾消失在門診大樓後了。
倒不是她不上心,而是她有更加需要上心的事。
謝母住的單人病房環境很好,床頭還有一株她最愛的水仙,窗明幾淨,乾淨明澈。見到她來,原本在照顧謝母的舅媽退了出去,說要去給謝母買午飯。
母女兩個相顧無言。
謝芷默知道,明笙已經替她解釋過一遍了,拋開所有誤會,這會兒就看謝母對聶子臣這個人的態度了。她居然有一種自己被審判的緊張。
她看著謝母滄桑了不少的臉,小心翼翼喊了聲:「媽。」
彼此心照不宣,謝芷默也不知怎麼說,近鄉情更怯,只問些護士來過沒有,醫生怎麼說的話,切著個水果迴避她的目光,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聊家裡的瑣事。
謝母什麼都沒說,淡淡地聽著,突然開口:「你爸的忌日要到了。」
謝芷默一愣,水果刀停了下來,果皮將斷不斷。
謝母嘆一口氣:「今年我是看不了他了,你代我去看看。」
謝芷默鼻頭莫名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