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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醉她獨醒的虞嬌,盯著聞人無忌,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憂慮當中。
聽到她的心聲,亓殷轉頭便瞧了她一眼,見虞嬌的小臉都愁得皺到了一起,嘴唇輕抿,剛想舉起手中的長刀,趁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朝不遠處的聞人無忌刺去。
下一瞬,虞不虜便立刻抬手將被困在網中的聞人無忌拖了過去,隨手丟給一位士兵,命他好好看管,等他親自審問。
此時,逃過一劫聞人無忌卻覺得心口正砰砰亂跳著。他剛剛親眼看到了,亓殷想要殺了他。
只差一點,就差一點他那柄刀就戳到他身上了,都已經被帶下去了,聞人無忌仍在驚魂未定地後怕著。
整個人縮在網中安安分分的,甚至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心中期冀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才最好。
見狀,亓殷面無表情地看著逐漸被人拖走的聞人無忌,眼中迅速掠過一道暗光。
虞嬌眼睜睜地看著男主被拖了下去,明白弄死他只能以後從長計議了,心中輕嘆了聲,她剛想隨著亓殷一起離開。
「嬌嬌。」
這時,虞不虜忽然開口喚了她一聲。
虞嬌有些不解地轉過頭來。
一刻鐘後,城樓一角。
初春和醺的風,輕輕吹拂著虞嬌的長髮與衣角,鬢間的玉蝶步搖也跟著一併微微晃動著。
手中抱著頭盔的虞不虜,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虞嬌的模樣。目光觸及到她被亓殷養的微微泛粉的小臉,嘴角這才欣慰地揚起。
「好,爹爹看亓殷把你照顧得這般好,心裡就放心多了。」
說話間,男子眼中升起一抹濃濃的愧疚,「嬌嬌,你沒怪爹爹當日沒第一時間將你從帝都接離,叫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怎麼會呢?爹爹你胡說什麼呢?」
虞嬌急忙打斷道,別說她,包括原主,都從沒責怪過虞不虜半句。
堂堂一軍統領,豈是虞不虜想要離開就能隨意離開的,她如何不能理解。
聞言,虞不虜的眼眸下意識一柔,隨後將手中的頭盔輕輕放在一側的城牆上,然後伸手就從胸前掏出一方竹青色的帕子來。
幾乎一看到這帕子,男子的眼底深處便立刻掠過一絲懷緬之色來。
當著虞嬌的面,他便一點一點開啟了手中的帕子,露出裡頭的一隻碧瑩潤透的鐲子來。
看見鐲子,虞不虜不由得就抬起自己粗糲的手指在上頭輕輕摩挲了下,便遞到了虞嬌的跟前。
「沒想到,當初還朝哭著朝爹爹要糖吃的嬌嬌也長得這般大了,如今更是有了孩子,即將要嫁作他人婦了。這鐲子,是你孃的遺物,是曾經你外祖母傳給她的,說是讓你娘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如今嬌嬌要成親了,爹爹就代替娘親將這鐲子予你了,期冀我的嬌嬌要一生一世,平安喜樂,沒病沒災。」
說話間,虞不虜拉起虞嬌的手,不由分說地便將鐲子給她戴上。
看著這樣珍貴的鐲子,和好到她不曉得該如何形容的虞不虜,虞嬌的心頭瞬間升起一片難言的不安來。
亓殷也就算了,可虞不虜是原主的父親,他所有的愛包括這鐲子要給予的人都該是原來的虞嬌才是。
可迄今為止,她連原主去哪裡了都不知道,這讓虞嬌控制不住地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想要坦白的衝動來。
話都到嘴邊了,內心的膽怯外加擔憂虞不虜知道原主不見了會過分傷心痛苦,虞嬌又忍了回去。
夜晚,虞嬌躺在床上,又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玉鐲,也不曉得是對原主的愧疚心虛感作祟,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與亓殷並不處在同一個空間當中。
翻來覆去的,虞嬌就是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