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不管她如何左看右看,沒了就是沒了。
這叫虞嬌心頭莫名一慌,剛想擴大範圍仔細搜尋一番,御輦竟就已經到了用以祭天的天姥壇前。
所謂的天姥壇,遠遠看去,巍峨壯觀。
虞嬌目測了下,大約有現代寫字樓的五六層樓那麼高,卻只分了三層,呈寶塔狀,正中央立著一塊赤紅的牌匾,上書天姥兩個大字,四周是由大理石鑄就的欄杆圍著的。唯有正前方鋪設了臺階,據說是九十九階,臺階的正中央則是雕刻著九條騰雲駕霧的巨龍,栩栩如生。
此時的天姥壇下已經擺好了長案,案上則放滿了祭祀之物,長案的最中間則立了一隻碩大的三足香爐,裡頭插了三根一米長的香,看得虞嬌都驚了。
按照昨夜宮嬤嬤跟虞嬌所說的規矩,她需跟著亓殷一起從御輦上下來,路過道路兩旁跪得恭恭敬敬的北秦一眾大小官員們,上到天姥壇上,與亓殷一起誦讀祭文,上香,飲祭天酒,儀式才算是完全達成。
其他不說,這種別人跪著她走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虛榮感,還真挺叫人迷醉的。
難怪自古以來,那麼多人都喜歡爭權奪利,為的不也就是這種所有人對你俯首稱臣的感覺嗎?
虞嬌還沒感受多久就生不出什麼感慨了,只因為她又在人群中看到了專屬於聞人無忌的那道柔光。
要不是場合不對,虞嬌都有些想要立刻叫亓殷將他拿下,然後原地大卸八塊,千刀萬剮了。
這人之所以選擇今天出現,肯定在憋著什麼壞呢?
這叫虞嬌的心中著實有些不安。
「陛下……」
她剛想開口小聲說些什麼,亓殷就捏了捏她的手指制止了她的聲音。
很快,她的這股子不安就被人落到了實處,在虞嬌與亓殷走完前面的流程,剛準備舉起祭天酒與百官齊飲之時,外頭忽的傳來一陣喊打喊殺之聲來。
這聲音響起的一瞬,下方原本還老老實實,畢恭畢敬的北秦官員們霎時間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忽的跳了起來,拿刀架在了身旁毫無防備的同僚的脖頸上。
虞嬌都沒有反應過來,幾乎同時,站在她身旁的亓殷整個人劇烈地晃了晃,隨後張嘴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拖拽著毫無準備的虞嬌整個人也跟著他一起跌倒在地上。
感受到臉上濺到的一點溫熱,有那麼一瞬間,虞嬌的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的。
她動作僵硬的,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去,卻只看到了曾經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亓殷,現如今臉色慘白一片,呼吸近乎於無地倒在她的身旁,眼眸似睜非睜著,拉著她的手也漸漸鬆懈開來。
「陛下,亓殷,亓殷……」
第一時間虞嬌就白著一張臉撲到了他的身前,表情驚恐又慌張地不住用手給他接著他嘴角溢位的血,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些就像是流不盡似的,滿目都是刺眼的紅。
「我沒有給你下毒,我把那些藥包都扔了的,我都扔了的,為什麼,亓殷你說話,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怎麼了?你說話……」
極度的恐懼下,虞嬌的眼淚瞬間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可眼前的男人卻連丁點的反應都給不了她,不僅如此,就連手指也漸漸失去了力氣,虞嬌慌忙用力抓緊。
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嗓音頓時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說話?我想這滿手血腥的暴君,以後應該都說不了話了。虞嬌你哭什麼,你該笑才是,以後就再也沒人阻礙你我二人了不是嗎。」
正笑吟吟說著話的聞人無忌,眼底深處仍閃爍著猶疑不定的光,因為他擔憂亓殷在詐他。
男人的心思隨時控制著忘憂母蠱,預備一有不對勁就拿虞嬌做人質威脅對方,同時試探性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