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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從燕清被送進皇宮之後,他的心中有多麼的痛苦糾結。昨日燕清被喚進亓殷營帳時,他更是急得五內俱焚,只恨不得拿把刀進去將裡頭的人砍成萬段。
熟料……
聞人無忌用力捏了捏拳頭。
他的情報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才對不是嗎?依照他的分析,亓殷中意的就應該是燕清這種聰慧冷靜,孤清如空谷幽蘭一般的女子不是嗎?
虞嬌那樣腦袋空空,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從來都是亓殷最不喜的那一類人,難道不對嗎?
為何他竟叫燕清為虞嬌整整跳了近半個時辰的舞,甚至差點脫力暈倒……
聞人無忌的視線隱晦地落在不遠處離亓殷越來越近的女子身上,看到她甚至還伸手拉了拉男子的衣袖,要知道情報上說的可是亓殷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輕易靠近的,更別說還是這般親密的姿態。
聞人無忌心中的焦躁更甚了,有種事態正在漸漸脫離他掌控的感覺。
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了下來,眼神在虞嬌的身上又打了個轉兒。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虞不虜唯一的女兒自情竇初開之時,就一直鍾情於他,更因為他一找到機會就為難燕清,與她作對,所以事情並沒有到達一種很差的地步。
更甚者,他還用不著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他人的床榻,只需要與一個他不愛,甚至是厭煩的蠢貨虛與委蛇罷了。
現下最關鍵的是,他該怎麼才能接觸到這個蠢貨!
聞人無忌心中的話音剛落,虞嬌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猛地轉過頭來。
心裡不爽,好像有人在罵我!
虞嬌皺緊了小眉頭,四處看了看,卻除了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女主之外,再沒看到其他任何人。
這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虞嬌的動靜,亓殷也順著她的視線一併看了過去,眼神忽然一頓。
另一頭的聞人無忌早在虞嬌轉過頭來的一瞬就已經低下了頭,可即便如此也依舊能感覺到來自亓殷眼神的鋒利。
上一次還以為只是一時意外,現在亓殷才真正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他竟然自始至終都沒聽見過那個假裝成宦官的聞人無忌的心聲,兩次碰面都沒有。
雖說以前也常常碰到過心中真的什麼都沒想的人,比如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的趙佑。
正是因為他的「安靜」,亓殷才留了他這麼久。
可就算「安靜」如趙佑,偶爾心中也會出現一兩句細微的雜音,不像這位男主,心中如同一座冷宮古井,靜謐到一點聲音都不剩下。
念及此,亓殷微眯了眯眼。
看來這位虞嬌口中的男主,還有太多的秘密等待著他去挖掘。
並不知道男主與反派心中所想的虞嬌,在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樣子,終於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烤全羊,然後——
嘿,真香!
於是接下來的好幾頓午膳、晚膳也都是烤全羊。
這並不是亓殷刻意安排的,他知她體弱。
實在是虞嬌這人打小可能是被管束狠了的關係,不管是吃什麼東西,都一定要吃夠,甚至吃到自己膩煩為止,才會停下。
亓殷也不是沒想過這麼吃下去,油膩重,火氣還大,可每到飯點,自己耳邊迴響只有烤全羊三個字,唸叨得他不如了她的意都不行。
即便每餐亓殷只命人給她安排極小的一碗,幾頓吃下來,虞嬌仍然上火了,嘴裡起了三個一碰就疼的潰瘍不說,烤全羊也在亓殷冰冷無情的眼神中,徹底地斷了頓。
試問這世上誰人有她慘!
她都還沒吃夠,嗚嗚。
亓殷:「……唉。」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