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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閃電劃過,祁北楊英俊的臉上滿是陰鬱。
驚雷響起來的時候,程非驀然想,他這二哥,已經瘋了。
餘歡就是祁北楊的魔障。
兜兜轉轉,幾個人費了這麼大勁兒,抹除掉餘歡在祁北楊家留下的所有痕跡,還給祁北楊又拉過來一個體型相似的&ldo;桑桑&rdo;,哄騙他,說是他女朋友,期望祁北楊能夠別那麼偏執。
誰知道,祁北楊對趙錦桑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卻在見到餘歡後迅速陷落。
程非就納了悶,這餘歡究竟是給他下了毒,還是種了蠱?好好一個清心寡慾的人,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餘歡苦笑,聲音清晰:&ldo;難道你要讓我放棄學業嗎?&rdo;
少有人知道她這一路走得多麼艱辛,怎麼會輕易放棄。
少女的身體單薄,鎖骨分明,她細嫩柔白的手背上,依舊扎著針,她低頭,眼睛也不眨一下,伸手就把針頭拔了下來。
程非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她下了床,才叫住她:&ldo;喂,你做什麼?&rdo;
餘歡平靜地看著他:&ldo;趁著祁北楊還沒回來,趕緊走。&rdo;
用力按著右手背,隔著一個酒精棉球,肌膚被按的隱隱作痛,她恍若未覺:&ldo;我的衣服呢?&rdo;
她身上還穿著病服,這麼出去,實在不妥當。
&ldo;扔垃圾桶了。&rdo;
冷冷的一聲傳過來,程非回頭,瞧見來人,笑的和煦:&ldo;二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rdo;
祁北楊沒有回答他,只死死地盯著餘歡,下午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消散的一乾二淨。
良久,他沉沉笑了:&ldo;這麼晚,公交車早就停了,餘同學還是在這裡住一晚比較好。&rdo;
餘歡臉色蒼白,她說:&ldo;我可以打車回去。&rdo;
這話一出口,她就悔了‐‐不該在這時候和他起爭執。
祁北楊最不喜的,就是別人拂了他的心意。
但餘歡控制不住。
她擔心祁北楊會恢復記憶,害怕繼續被他威脅下去,繼續待在他身邊。
不想失去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祁北楊目光越過她,停在了後面的地板上。
剛剛餘歡拔了針頭,丟在地上,長長的輸液線拖著,液體自針頭裡湧出,地上一點亮晶晶的水跡。
這一點水跡提醒了他,她還生著病呢,身體不舒服。
這麼想著,祁北楊內心的火氣壓了下去。
再說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和兩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待在病房裡,害怕也是理所應當。
祁北楊放柔了聲音:&ldo;你別害怕,我和程非沒有惡意。&rdo;
程非:&ldo;……&rdo;
二哥這變臉和翻書一樣。
餘歡抿了抿嘴,不說話。
祁北楊看著她的手,她未醒來的時候,他曾握過,涼涼的,柔嫩若無骨,彷彿力氣一大就能掐碎。
他都捨不得觸碰,如今她自己倒是按得起勁,右手背已經被按的發白。
真想問問她,不疼嗎?那麼大力氣。
祁北楊繼續說下去:&ldo;醫生說你貧血,嚴重低血糖。&rdo;
小可憐,怎麼把自己身體折騰成這個樣子。
餘歡輕聲說:&ldo;謝謝您。&rdo;
&ldo;好歹輸完液再走,&rdo;祁北楊淡淡說,&ldo;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