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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不斷地沁出冷汗。
好難受。
祁北楊哪裡還顧得上發火,扭頭叫林定:&ldo;快去叫醫生。&rdo;
林定應了一聲,一溜煙跑掉。
祁北楊不知道該怎麼照顧病人,更不知道怎樣減輕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給她順著。
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順了沒兩下,餘歡終於說話了,聲音斷斷續續,含糊不清,是醉話。
她說:&ldo;求求你了,祁北楊,你放過我吧。&rdo;
祁北楊只覺著好笑,聽她這語氣,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連醉了都還記得他,求他放過,祁北楊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ldo;……慈濟院的錢,我也會努力攢夠給你,咱們分手吧,我實在受不了了……&rdo;她哽咽,聲音顫抖,&ldo;我真的很害怕……&rdo;
第18章 第十八點貪歡
房間裡再無其他人。
祁北楊為她擦汗的手一頓, 俯身, 掐著她的下巴,逼問:&ldo;你說什麼?&rdo;
少女臉上的舞臺妝還未脫落, 眼睛緊閉。雖然祁北楊已經在努力控制力道, 仍不可避免地捏痛了她。
餘歡飲酒不多,酒精麻痺了神經, 像是被人丟進了暖融融的池子裡浸泡, 搖晃,她抓著床單, 胃疼使她額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壓根聽不到祁北楊在說些什麼。
朦朧中,她彷彿又回到了重新回到祁北楊身邊的那一晚。
祁北楊開啟了衣帽間的門,讓她進去挑芭蕾裙, 那麼多漂亮的小裙子,華貴的, 輕盈的, 塔夫綢, 薄紗……
一件又一件, 讓她去試。
親吻,擁抱。
明明是極為親密的動作,但因著離心,總帶著幾絲涼薄的味道。
餘歡已經記不起來那天兩人到底弄髒了多少件, 只記得祁北楊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耳垂, 微笑著告訴她:&ldo;桑桑, 別試圖離開我。&rdo;
他從不會在她身上施加暴戾, 但以愛為名的懲罰依舊銘心刻骨。
時間久了,就連餘歡自己都不敢再說離開他。
她是真怕了。
怕了他洶湧的愛意,怕他偏執的喜歡,怕他蠻橫的獨佔。
……
餘歡在酒精的麻痺之下深陷舊日夢境,朦朧中依舊是逃脫不開,身上被打上名為祁北楊的烙印。
一直到醫生來,祁北楊都沒有等到餘歡的回答。
他也不指望餘歡能回答。
一個喝醉了做噩夢的人……早就不具備思考能力了。
祁北楊只覺著她必定夢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斷斷續續說了些話,支離破碎,反過來調過去,都是一個意思‐‐
求祁北楊放過她。
祁北楊難得反思一下自己,思前想後,確認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除了訛她那二十萬。
但餘歡的話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她提到了&ldo;慈濟院&rdo;,欠錢,要同他分手。
這些東西連在一起,總是容易叫祁北楊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他一直都想要做的那樣,脅迫她留在自己身邊。
祁北楊甚至有那麼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