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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是姐姐給端王彈的。

沒待她想明白這個問題。

就看見杜若一曲完畢，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看到了站在樹後的羅阮，挑挑眉道：「見過九皇子。」

羅阮索性也不躲了，直接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姐姐，好巧！我們在這個地方也能碰到。」

杜若不置可否地用芊芊素手在琴絃上撥弄了兩下，「這地方偏僻，素日鮮少有人來，九皇子說巧，倒是有些牽強。」

羅阮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藉口，「我聽著琴聲而來，來之前同樣不知道竟然是姐姐在這裡撫琴。」

杜若自顧自撫琴，沒有接話。

半晌，她輕輕閉上眼，突然說起來了另外一件事。

「我母親當年便是在這裡遇到了父親，聽到了這首曲子。」

想到女主姐姐的渣爹和早逝的母親，羅阮訥訥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幸好杜若也並不需要安慰，她復又重新睜開眼，眼中光彩灼灼。

「我在這裡祭奠母親，九皇子又是因何來清涼寺。」

來了！

終於來了！

自己之前預想過的場面就發生在眼前，羅阮又激動又緊張。她沒有去思考傳聞裡明明是端王和杜若一同來了這裡，現在為何只有杜若，沒有端王。

她決定放棄之前的那些彎彎繞繞，直接拋一個直球！！

「我來這裡，自然是求姻緣的。」

杜若沒有說話，靜待著她的下文。

羅阮從臉紅到了脖子。

「求一個我在紫林苑一見鍾情的女子，她姓杜……」

琴絃緊繃，幾乎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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