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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其實與父子無異,家師常說,我是他命中的孽障,若非有我拖累,幾年前就該離開人世,得大自在。告訴我人生如江湖中的飄萍,有緣相聚,緣盡則散,不必看重生生死死,就當是一場旅程,我和他都是途中旅人,看不同的風景,品嚐不同的人生,現在到了分手的時刻,有緣或者還能相遇。這句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家師已然故去,身體已被我遵遺囑燒成灰,何來相遇之說?”
“你師傅是神仙?”
“師傅是煉氣士,但他最恨鬼神之說。”
“你師傅揍你嗎?我爹就常揍我,現在不太揍了,有時我都不想認他。”
程處默孩子氣的語言,讓雲燁心頭一陣陣刺痛,他開始真正相信自己了,十六七歲的年紀,平時裝出校尉大人的樣子給父親看,給屬下看,努力裝成一個合格的軍官,他已經上戰場兩次了,雲燁相信他還是有些害怕,雖然從小就渴望在戰場上表現自己,從各種影視作品中見識過戰場的殘酷,親臨戰場想必是另一種感受。看得出,他很寂寞,世家的孩子不得不揹負更多的責任,想得到,必然會失去另一些,這是等價的。雲燁心底暗暗發誓,就此一件,絕不再欺騙他,自己的全部來歷,只能天知道。
兩婦人悄悄坐在雲燁身邊,在她們看來,雲燁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雖然聰明,雖然是官,但是眼底流露出的哀痛還是讓她們母性大發,自己沒資格安慰他,離他近些好讓他感覺不太寂寞。
程處默不再說話,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能感覺到他的哀傷,自己陪著就是。
第九節吳承恩的悲劇
歌聲漸漸地低下來,春末的夜還是有些涼意,歌總有唱完的時候,剩下的只有沉默。月光變得慘白,照在臉上一個個跟鬼似的。如果再不調節氣氛,營地有向鬼域發展的可能。雲燁清一清嗓子:“弟兄們都坐過來,反正大家也不想睡覺,既然都覺得無趣,我這裡有一個故事,講給大家聽,想不想聽?”眾人齊聲湊趣,大人講故事,好聽不好聽的這不重要,先恭維再說,當官的給軍士講古本身就新鮮。這些傢伙當兵都當成精了。
雲燁腦海中快速閃過自己知道的故事,得,就它了,唐玄奘,這傢伙現在恐怕還沒去印度,轟轟烈烈的西遊,還沒影呢,從小讀大的《西遊記》不能讓吳承恩專美於後,老子現在就弄出來誰能敢控告我剽竊?吳承恩?他爺爺的爺爺還沒出世呢,就他了。
“相傳盤古開天闢地後,三皇治世,五帝定倫,整個世界分為:東勝神州,西牛賀州,南瞻部州和北俱蘆洲。傳說東勝神州有一傲來國,臨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島,島上有座花果山,這座山可非同一般,它是十洲之祖脈,四海之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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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滿河灘的漢子胸中充滿怒氣,那樣一個蓋世英雄被冰冷的世俗法則重重壓在五指山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看著山下牧牛童子從垂髫之年轉瞬間變成耄耋老人,只能望著天外蒼鷹渴望重獲自由。程處默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沙土上,散不去心中壓抑憤懣。“為什麼?”程處默惡狠狠地盯著雲燁,彷彿他就是將猴王壓在山下的罪魁禍首。
“力量需要制約,無制約的力量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猴王的命運在它得到力量的同時就已經註定了,程兄,故事而已,何必認真,今夜月明心稀,你我兄弟不妨長談,小弟久不在人間,世間人情禮法絲毫不知,世間繁華小弟恐無立錐之地,還望程兄教我。”
雲燁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程處默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狠狠的揮揮手,轉眼間又笑了,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躺在雲燁身邊,捅捅雲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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