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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和我聯絡,很多事是她告訴我的。”
我的心隨著江既低沉輕緩的聲音靜了下來。
“江正龍在察覺到我的小動作後一直在查到底是誰把那些事告訴我的。他最開始懷疑是我媽,之後覺得另有其人。我銷燬了所有證據,幫她隔絕了江正龍的眼線。就這樣瞞了江正龍好幾年,我以為能一直瞞下去。”
“但是江正龍還是查到了。”江既說,“所以不是你的錯,和你沒有關係的,不要總想著自己虧欠了誰。”
胸口像是堵了東西,堵得我呼吸都困難。我說:“他不怕警察查到嗎?”
江既沉默,須臾才道:“查不到的。牽扯到人很多,警察追到最後,只會是一場空。”
他用手背擦過我帶著淚痕的臉,一路向下輕點了點脖子上的繃帶,收回手時我看見他的指腹有點點血跡。原來是剛才動作太大,傷口又出血了。
醫院慘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眼珠更加黑沉,我看不懂他現在在想什麼。
他退了一步,揉了揉我睡亂的頭髮,“去上廁所吧。”
我進了廁所,心不在焉加上手一直輕輕抖著,怎麼也拉不下拉鍊。在我著急的時候從旁伸出一隻手,嘩啦一下幫我拉下褲子的拉鍊。
我愣著朝後仰頭,看見了江既。
他對我說了句別怕,我收回目光開始上廁所,小聲回我不怕,我沒有害怕。
他帶著我回到病房重新包紮了傷口,然後帶我下了住院樓,在附近一個小巷子裡點了碗熱騰騰的餛飩。
餛飩灑著小蝦米和蔥花,我餓得厲害,埋頭吃著,吃到一半發現江既只盯著。
“你餓嗎?”我把吃了一半的餛飩朝江既那邊推了推。
“吃你的,我難道還缺你一碗餛飩嗎。”他坐在燈光下,睫毛擋住眼底的情緒,我總覺得他好像還是不太高興。
“你吃飯了嗎?”
“吃了。”江既說。
“你不要騙我,”我抱著餛飩的碗小聲說,“我睡著前你是什麼姿勢,我醒來的時候你好像還是那個姿勢。”
“沒騙你。”
“那你再陪我吃一次晚飯,可以嗎?”
江既靜了會兒,抬手又點了一碗餛飩,陪著我慢慢吃著。
這幾天b市的天一直陰沉著,風颳得大,要下雨卻一直下不下來,等我和江既坐在這條巷子裡吃著餛飩時頭頂忽然響起了劈里啪啦的聲音。我仰頭看見了雨滴。
巷子口的燈光一下變得模糊,我和江既吃完餛飩,在這個無名小店裡等了一會兒,等到雨停了,走過潮溼的巷子回到醫院的住院樓。
巷子走到一半,我踏過了一個積水坑,然後牽起了江既垂下的手。手背是涼的,手心是溫熱的,好像還在不明顯地輕顫。
往前走了幾步,江既回握住了我的手。
第二天來了一輛車車把我們接回了b市的市區,德叔找到我,焦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怎麼回去拿個死亡證明還遇見綁架了。
我安慰著說我沒事,想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昨天德叔拿著英姨的骨灰盒去寺廟祈了個福,今天就要正式下葬,他們倆都已經沒剩幾個親人,唯一的兒子也去世許多年。下葬這天飄著下雨,墓園沒來多少人,江既把我送到墓園,等我送完英姨最後一程後要帶我去醫院換藥。
我看著最後一剷土被工作人員倒下,這個場景和我去安葬媽媽的那一天重合。墓碑上的照片是德叔選的,好幾年前的英姨,笑得很漂亮。
我悶著聲看見英姨被埋在土裡,然後離開了墓園。
江既的車停在離墓園幾百米的一顆樹下,十一月的樹已經枯了,掛了幾片殘葉在枝椏下,風一吹那早就失去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