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魘(第1/2 頁)
前庭的客人們三五人一桌,酒桌上觥籌交錯,人們有的划拳喝酒,有的吟詩作賦,品著美味珍饈歡聲笑語接連不斷。
二樓多為雅間,歌女彈著琵琶為客人們唱歌助興,聲動梁塵,房間裡傳來陣陣叫好聲。頂棚上、長廊簷下、還有立柱之間都掛上了燈籠。映得整個酒樓燈火輝煌,照的賓客們更加意興盎然。
小池中有錦鯉在碧荷白蓮間追逐嬉戲,白蓮冷傲但有著荷葉的陪伴並不孤獨,它的潔白幽香似乎能淨化整間庭屋的酒肉之氣。
池上有座木拱橋,如同彎月一般橫在清流之上。橋的那頭空間更加明亮,那邊掛滿了花燈,遠遠望去如同花海一般。聽著喧鬧聲像是眾人在看戲,時不時傳來幾聲抑揚頓挫之聲,人聲鼎沸,比這邊要熱鬧的多。
這戲果真精彩,怎麼有人在笑,有人好像哭了。
“我這是在哪裡?這裡的人怎麼都穿的怪怪的?”
橋的那頭隱隱約約有哭喊的聲音。突然,人群中有人呼喊著救命,大家放下酒杯仔細聽著,好像就是橋的那頭傳來的聲音。
人們臉上的喜悅逐漸褪去,面容開始凝重起來。頃刻間,剛才橋那頭的軒軒嚷嚷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到處是哭喊聲,哀嚎聲,聽得橋這頭的人們膽顫心驚。
此時二樓的賓客也都探出頭來一看究竟,大家都不敢再動碗筷,但沒有人敢到橋上去看一看對面。
不一會兒,聲音漸漸平息了,但大家卻更加緊張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橋的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時一個面容驚恐的人向著橋這邊跑了過來,他大喊著救命,還時不時的向後望著。但是橋這頭的人沒有一個敢去上前接應的。人剛跑到橋中央,就站住不動了,然後緩緩倒下,背後插著一柄匕首。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噠、噠、噠”橋上傳來了腳步聲,有人緩緩的走上了橋。
一個身穿花色錦緞短衣衫的女子走了上來,她手裡拿著一把長刀,上面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女子站在橋中央,臉上的血跡還在滴淌,朝眾人媚邪一笑,帶著戲腔說道:“奉太后旨意,今夕之影戲甚好,太后心悅,賞眾位...”
“死——”
此字一出,眾人皆抱頭鼠竄,剛才祥和喜悅的場景霎時間就變成了屠戮的地獄,除了剛才宣旨的女子,還有另一名同樣短衣的女子跳了出來,瘋狂的殺戮著。
逃竄的人群中有不少老人與小孩,每個人都忙著逃跑,誰也顧不上誰。然而,這裡好像並沒有出口,越來越多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兩個女子殺得格外盡興,他們揮舞著刀劍,一刀一命,斬斷首級,命中要害,沒有人能從她們的刀下活命。
血濺到池中的蓮花上,白衣男子笑而不語。
利刃迎頭劈來,安昱潼驚坐而起。終於夢醒,他大口喘著氣,許久都驚魂未定。
清晨,安昱潼從酒店房間裡走到了露天陽臺,碰巧洛西也在隔壁的陽臺上透氣。安昱潼本想朝洛西打招呼,但卻看到洛西臉上的兩個黑眼圈似乎跟自己的一樣重。
“洛西,你昨晚也沒睡好啊?”安昱潼奇怪的問。
“有什麼奇怪的嗎?你不也一樣嗎!”洛西無精打采的說。
“昨晚我做了一個詭異的夢,感覺特別真實,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安昱潼小聲的說道。
“看見酒樓的慘相了,然後自己也掛了?”洛西平淡的說。
“咦?你怎麼知道啊?”聽到洛西這樣說,安昱潼嚇了一跳,驚訝的問道。
“哼哼...”洛西哼笑著無奈的說道:“因為我跟你做了同一個夢啊!”
正當安昱潼想要問為什麼時,唐琳也從洛西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嘴裡叼著煙,神采奕奕的說:“早上好啊,安昱潼!不好意思,昨夜讓兩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