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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安撫的摸了摸杜清嘉的頭，感覺到對方在顫抖，遲疑著想給對方蓋上被子，但卻被抱得更緊了。衣襟感覺到溼潤，文靜心中一疼。過了好久，她才將杜清嘉從懷中撥下來，這次對方沒有拒絕。

杜清嘉緊閉著眼，臉色有些蒼白，一隻手咬在嘴裡隱忍的哭。

沒有人再說話。

杜清嘉不知道文靜和阿白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等清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暮色的陽光照進窗戶，地上的通訊器還在原地根本沒有血跡。

杜清嘉失笑，想將通訊器撿起來，但手指還未觸到，那儀器竟然自己亮了起來。

“出杜宅。”

螢幕上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沒有發件人。

杜清嘉一愣，回覆：“你是誰？”

“想報仇，出杜宅。”

資訊很快就回來了，杜清嘉看著通訊器上的字，呼吸急促起來。

“你到底是誰？”

“出來，我便告訴你。”

“你說報仇，怎麼報？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這一次再也沒有回應。

但這樣的一個神秘人無疑打破了杜清嘉現在的狀態，讓她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

如果發訊息的人真的掌握了什麼，她說不定可以搶先騰蛇和政府，率先找到女兒國拿到河水？到時候和政府交易的人就是她了，這樣的話為張石他們報仇並非不可能啊！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便

如同星星之火，根本不可能澆滅。

杜清嘉簡直有些執念了，經歷了這麼多她也算有了幾分野外探險的能力，在腦子中便開始無數次的幻想她如何行動，如何找到了女兒河，接著如何利用政府剷除騰蛇。至於自己的幻想和實際會有多大差距，杜清嘉早就忘記了。在這點上大概只有戰後綜合症的人才會理解她現在的狀況——幻想報仇，執著偏激。

但是真正讓杜清嘉下定決心的，卻是三天後的另外一條訊息。

“查一查風延吧。”

還是那個人。

杜清嘉有些奇怪，延每天都會和自己聯絡，有什麼好查的？但內心卻又動搖，打個電話應該沒關係吧？

這一次杜清嘉長了腦子，沒有用自己的通訊器，而是找了個機器人的通訊器。

很快訊號連線，杜清嘉耳邊很快出現了一個有些熟悉但絕非延的聲音，“喂？”

“……”

“喂，是誰啊？說話。”

“羅爾斯？”杜清嘉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終於認出來了。

“小嘉？”大概對方比杜清嘉還要驚訝，擴音器裡傳出了彭的一聲，好像重物落地。

“這不是延的號段嗎？”杜清嘉疑惑，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

“啊，啊，對啊，沒錯。”

羅爾斯這樣的語氣更讓人懷疑了，杜清嘉顧不上客氣，“能幫我叫延來接電話嗎？”

“嗯，他現在有些不方便，那個……回頭讓他給你訊息？”

為什麼偏偏是訊息？為什麼通訊器在羅爾斯手裡？

想到了這幾日每天都收到的訊息，杜清嘉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些天的訊息是你發的？”

“怎麼會啊。”

“延去了哪兒？”

“他在……”羅爾斯報了個很長的名，杜清嘉根本沒聽清，但這並不影響她詐人。

“哦，是嗎？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好了。”

“哎，小嘉你等一等！”果不其然，羅爾斯叫住了她。“你不是不能出杜宅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出杜宅？”杜清嘉心如電轉，“你們……你們是串通好的？延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