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有一次,我必殺他!(第1/2 頁)
二人翻牆過去,彼此通報姓名,魯智深哈哈大笑:“灑家關西魯達,現在出家為僧,法號智深,我早年到東京時也認得令尊林提轄。”
說完又轉向武松,上下打量一番,道:“我自五臺山下來,這一路幾次聽到清河縣武二郎名號,你有何本事,能做周侗老師嫡傳弟子?”
武松知道魯智深是個敬重硬漢的,便道:“武松沒什麼本事,只是拳頭硬,力氣大,酒量豪而已。”
魯智深眸子裡精光迸射,道:“你能耍動我這禪杖,我便信你!”
武松單手較力,抄起渾鐵禪杖掂了掂,道:“論杖法,我怎比得上師兄,只有一招飛杖,你要不要看?”
魯智深也覺好奇,道:“自然要看。”
武松學著後世擲標槍的姿勢,將禪杖舉過肩頭,腳下蹬了兩步,以腰帶胸,以胸帶臂,揮臂如鞭,一根偌大禪杖“嗚——”地一聲飛了出去。
月牙鏟一端正中四五丈外一株七八寸粗細的柳樹上,柳樹“喀嚓”一聲從中折斷,那禪杖又飛出兩丈多遠才紮在土裡。
大相國寺後院看熱鬧的不下數百人,此刻都如死了一般安靜,片刻後才一起回過神來,迸發出霹靂般的喝彩聲。
“今兒個是開眼界了,這棵樹可比大師拔的那棵還粗!”
“先有師父倒拔垂楊柳,又有武二郎飛杖斷柳,真乃神人也!”
魯智深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原來禪杖還能這麼用?他看看林沖,又看看武松,大喝一聲:“添酒來!我要與兩位兄弟結拜!”
三人說了年庚,還是魯智深最長,林沖次之。他們都是豪邁之人,也不用焚香禱祝,只跪在地上拜了八拜,喝了三碗酒,便定了長幼倫常。
“大哥!二哥!武松今日好生歡喜!”武松這可不是假話,梁山一百零八人,雖然都以“梁山好漢”稱之,但真正的好漢又有幾人呢?
就算只有一個好漢,那也非魯智深莫屬,再加上幾個有俠氣、能為別人出頭的,也不過史進、林沖、朱仝區區三人而已。
魯智深能為素不相識的金翠蓮打死鄭屠,然後浪跡天涯;能在桃花村為了劉太公女兒得罪小霸王周通;能為了幾個老和尚與生鐵佛崔道成、飛天夜叉丘小乙以命相搏……他的仗義是不計後果、不惜自身性命的,放眼整本《水滸傳》,誰能做到?
林沖是個顧家男人,沒有魯智深這般豁達,但也能為陌生的李小二出頭,拿出錢財來幫他另謀出路,所謂善有善報,他結下的善因後來也在滄州救了自己一命。
魯智深這些日子天天與大相國寺左近的潑皮廝混,雖也能喝酒取樂,但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喝酒也難以暢快。今日見了八十萬禁軍教頭和名不虛傳的清河縣武二郎,怎一個痛快了得!
潑皮們極有眼色,立刻端上酒菜來,三兄弟端起杯子暢飲,還沒喝上四五杯,只聽錦兒在牆豁處叫道:“官人莫再飲了,娘子與人吵起來了!”
林沖和武松聞言起身,與魯智深告罪道:“回頭再來看望師兄。”
二人躍過牆頭,直奔岳廟而來,岳廟中五嶽樓下,林娘子站在欄杆處,正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後生糾纏著,旁邊還站著四五個幫腔的。
林沖過去,扳住那後生肩頭道:“清平世界,竟敢調戲良人,該當何罪?”
後生轉過來,武松趁機仔細看看這個高衙內,他模樣倒是不醜,白白淨淨的,只是顴骨發紅,魚泡眼周圍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林沖?要你多事,敢來管我?”
林沖揪住高衙內,拳頭已揚了起來,想要打卻打不下去,只因高俅是他頂頭上司,一言能決他生死前程。
另幾個後生也認得林沖,上來勸解:“衙內不認得大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