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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時鹿一瞬間又覺得落差好大,好失落。
雖說這樣窩著一動不動,可以很有效的平復她心底一波一波的躁動因子。
但是她必須要出去買一包衛生棉。
她不情願的嘆息一聲,從椅子上下來,走到衛生間簡單用水潑洗了一下臉,順便冷靜一下。抬頭,注意到鏡子裡的人——
就一副很單調的眉眼,嘴角弧度雖然是得天獨厚的上揚,但面無表情時依舊看著很沒有精氣神,短髮,穿著吊帶的白色棉睡裙,鎖骨處嶙峋。
時鹿雙手扶著陶瓷的水槽,一動不動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在看。
平凡的可以說無甚姿色,外表對於她而言是最無用的東西。
雖然
她不自覺又想起那個曾經朝夕相處的男人。
他曾經說過她漂亮:
[小丫頭,你怎麼生這麼水靈啊,都給哥哥看自卑了。]
[喲,你這小臉,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不漂亮的話,哥哥要心疼了]
他似乎簡簡單單就能吐露出,一句又一句溢贊,謊話連篇的溫柔呢喃,並且十分的熟練、輕而易舉。
時鹿突然皺眉,拳頭攥緊,果斷用水潑向鏡面,牙齒咬上唇瓣,身體微顫。
那些應該都是假的,都是他慣用的騙人手段而已。
這些話他一定背地裡,對無數人說過,那些一模一樣的。
從衛生間出來,赤著腳去箱子裡翻找衣物,箱子裡最扎眼的莫過於一中的校服,深褐色的箱子內壁讓藍白色系顯得尤為顯目。
她蹲在行李箱前,雙手抱膝。
這身校服以後再沒機會穿了,也再沒機會,看見秦放穿了。
並且不出意外,那是她以後基本上再無機會見到的人:
雙瞳黑漆漆,彷彿氳著淚。
那是月光一樣的純粹少年。
她要替他背負罪業,遠走高飛。
簡單換上一身中袖的白色棉裙,以前念書時間緊,基本也沒機會穿裙子,她還套了一雙同色系的襪子,軟底布鞋。
換好衣服,時鹿推門出去,出了電梯,外面倒是比室內涼快些,她有些驚訝。想來是外面樓道里有風,她本以為外面是艷陽,還在鞋櫃那找到了一把小傘,結果太陽並不大,反正傘拿都拿了,想著不想被曬,就順手撐開了。
便利店在小區外面隔了僅僅一百米不到。
她順利從要刷卡的電門出來,剛一轉身,視線所及的傘下面前,突然橫著一雙皮靴。
並伴隨著熟悉的喘息聲。
那是——
她陡然瞪大了雙眼,生理本能是轉身逃跑,卻被輕而易舉拉回頭。
「你躲我?」
男人的嗓音,透著震驚以及不可置信。
保安從門衛室匆匆跑出來出來,摸出腰間的警棍:「這位男士,請你放開這個女孩!」
林擇深一手揪著時鹿的細手腕,像是拎小雞一般的輕而易舉將她抗在了身上,扭頭朝保安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邪笑著:
「不好意思,我在教訓不聽話的妹妹。」
男人皮囊屬實好,即便是說著不知真假的話,也有讓人信服的資本,保安一時間居然開始猶豫不前。
時鹿傻完之後是拼了命的掙扎:「你個騙子,你放開我!唔,救我——」
保安一下子又懵了:「先生?」
林擇深倒是滿不在意,三下五除二掏出手機,將兩人的合照露出來:「都說了,有點小矛盾,她不聽話呢那是。」
他看了眼肩上扛的,有些沒轍,又對保安說:「一會的,一會辦完事就完完本本的送回來。」
時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