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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願意隨那人而去啊。

看著封清靈走遠的背影，練如煙長嘆一聲。

天意弄人，摒棄人慾，方能成就大道。

封清靈蹦蹦跳跳的往外走，順著石子路，往下走，她便能下山了。

&ldo;小姑娘，你要去哪兒？&rdo;

長著翅膀的白鹿一口吃掉糙上長的小紅果實。

&ldo;白鹿？我要去外門，素珍真君說，外門弟子將要進行大比，要選出三位內門弟子，我去看熱鬧，順便找找和我一起來蒼穹門的朋友。&rdo;

封清靈還沒說話，就先給白鹿一個大大的笑容。

&ldo;是該出去看看，聽說今年曆練也快開始了，你要不要去別的世界看看？&rdo;

&ldo;別的世界？&rdo;對一切充滿好奇心的封清靈小姑娘表示，她很有興趣！

&ldo;恩，聽說今年應妖界百雀門邀請，蒼穹門要選派幾個弟子去參加百雀門的鳳凰涅槃，你是坐忘峰唯一的弟子，肯定有資格過去看看熱鬧。&rdo;

&ldo;鳳凰涅槃是什麼？百雀門又是什麼啊？&rdo;

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封清靈一頭霧水。

白鹿邁著四條大長腿跑到封清靈跟前，疑惑的歪歪頭，&ldo;茗煙真君沒和你說這些嗎？&rdo;

&ldo;沒有，師父一直在教我修煉的事。&rdo;

白鹿皺眉，&ldo;唉，茗煙真君從沒教過弟子，真是疏忽大意。&rdo;

白鹿在坐忘峰的時間很長了，比練如煙來的還長，它雖不能修煉人形，卻修為驚人，可惜，因為天生條件限制，他的神識無法突破到出竅期，空有修為而不能隨意使用。

但它有出竅期的壽元，再加上妖族本就長壽，坐忘峰換過三次主人，它還在坐忘峰。

&ldo;給你這個。&rdo;白鹿說完，用鹿角拱了拱封清靈，鹿角中央靈光閃爍，出現一本書。&ldo;這本通靈書中記載了五界許多事，蒼穹門每個內門弟子手上都有一本，你師父可能是忘記給你了。&rdo;

通靈書是仙界特有的東西，書中的內容由仙文寫下，仙文暗合天道，陣法都是由仙文編制。

仙文，便是封清靈一直覺得很玄妙的紋路。

仙文唯有靈力才能書寫，無形無狀，可直通神識，看一本通靈書，書中內容會自動刻在識海的天柱之上。

天柱是神識的化身，其實就是刻在神識中。

封清靈接過書，&ldo;謝謝你，白鹿爺爺。&rdo;

&ldo;白鹿爺爺？？&rdo;白鹿被這個稱呼嚇了一跳，&ldo;誰讓你如此稱呼我的？&rdo;

&ldo;師父說，你年紀很大了，一直都在坐忘峰呆著，你什麼都知道。清靈覺得，你像個通曉天文地理，腦海中滿是知識的老爺爺。&rdo;

白鹿無奈看著封清靈，最後被封清靈臉上天真的笑容打敗，&ldo;算了，你就這樣叫吧，有外人絕不能叫我爺爺知道嗎？我年紀很小的！&rdo;

&ldo;臭不要臉，你至少在坐忘峰呆了四千年了好嗎！也不知道你在妖界呆了多久，還年輕？我的化身才是真年輕！騙小孩子嗎？&rdo;封無絕送給白鹿一個大大的白眼。

&ldo;好的，白鹿爺爺！有別人在，我一定不叫你爺爺！&rdo;

白鹿更加無奈，兩個名叫爺爺的大山壓在心上，讓他特別心塞。

&ldo;罷了，你開心就好。&rdo;白鹿神情恍惚的飛走了，它需要找個地方，慢慢消化自己年紀很大了這件事。

封清靈眨眨眼，歪著頭望著白鹿越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