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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笑容，手中的槍徒然響起。

“砰砰……”兩聲相連的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我悶哼一聲，身子直接跌倒在地上，而我對面的黑牛隻是在我開槍之前，微微扭動身軀，子彈就擦著他的身體劃過。

鮮血從我的嘴角流出，我眼睛死死的的盯著黑牛。

黑牛舉著槍，紋絲不動，眼睛冰冷的盯著我，看著我倒在地上嘴角露出鮮血，嘴角露出鷹隼般冰冷的笑意，突然，他眼神一凝，有些意外。

但在瞬間，抬手就是兩槍，我身體一抖，悶哼一聲，雙臂直接垂在了地上。兩顆子彈直接貫穿我的手臂，轉入泥土之中，鮮血猛然從我的手臂上溢位，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手臂上瞬間慢慢的都是鮮血，地上更是直接被鮮紅一片。

我眉頭深深的鎖著，感受著鑽心刺骨一般的疼痛，牙齒顫抖著，全身不自覺的打著篩子。

“我說過，我要你活著！”黑牛冷著面孔，盯著我：“但是我要讓你後悔，你為什麼活著。怎麼樣，手臂還抬得起來麼？”

我沒有說話，怒視著他。

“恨我麼？”黑牛忽然一笑，但緊接著滿臉都是憤恨：“我也恨，恨野狼，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不會變成這樣，什麼都不是。你也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野狼吧，誰叫你和他是一夥的呢？”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求饒的話，說不定還會激起他的快感。

“黑牛，你還在執迷不悟麼？”突然之間，從轉彎口傳來一個帶著惋惜和遺憾的聲音，聲音裡面，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

緊接著，一個老邁的老頭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從轉彎口走出來。

“劉老六！”我眉頭微皺。

“哈哈……”黑牛聽到身後的聲音，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死，教官！”

說完之後，黑牛才慢悠悠轉身。

“那小子從地下室裡跑出來，我就知道你沒死，我沒殺那小子，就是想引你出來，教官，你巋然還是那麼心軟，和野狼一個德行。”

“最後還不是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爹媽，知道媛媛怎麼死的麼，被輪死的，我竟然看見那幾個被野狼就下來的年輕人活活輪死的，最後，野狼像是發瘋一樣把他們剁成了肉末。”

劉老六瞪大眼睛，站在黑牛三米處，站的筆直：“你已經害了小瑞，媛媛，大澤，小鵬，還不夠麼，野狼一家都因為你，都死了，你還不肯罷休麼？”

“罷休？”黑牛突然笑了起來，猙獰的聲音有些瘋狂：“你叫我罷休，野狼不死，我就不會罷休，野狼害我害的那麼慘，我為什麼要罷休，我就是要看著他死……”

劉老六皺了皺眉頭，突然之間，抬起了手中的槍。黑牛沒有動，任由他指著。

“教官，你老了，你確定你能殺的了我……”黑牛微微低了低腦袋，隨後在瞬間抬起，低沉而充滿衝擊力。

劉老六手一動不動的指著黑牛，眼睛凝重而平靜。〃黑牛，你已經瘋了……”

“我瘋了？”黑牛微微歪了歪腦袋，雙手微微舉起，張開：“沒錯，我是瘋了，我和野狼是兄弟，是戰友，是可以把後背託付給對方的生死兄弟，他是怎麼對待我的？他讓我守規矩，好，我守，但是他為什麼要把小魚殺掉，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教導員，為什麼要開除我軍籍，為什麼要殺掉我弟弟？好，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