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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上前恭敬行了晚輩禮:“龍君大人。”
龍戢輕笑兩聲:“好懂禮貌,抬起頭來吧。”
他聞言抬頭,龍戢身量偉岸,秦熠不由仰了仰目光上移便對上他溫和的一對豎瞳,龍戢像是對他喜歡,並起二指輕抵在他眉間:“俗禮本君帶了不少,只是瞧你這孩子心下喜歡,天佑符也是應景你可不要嫌棄才好。”語罷,一股靈力自眉間湧入,那手點的位置一閃而過一道金光。
龍君親賜天佑符是何等的榮耀,傳言那可是隻有龍子身上才有的,周圍一陣悉悉索索龍戢移開手指後又立刻響起“天佑皇室,天佑帝國。”的歡呼。
秦子龍做了個請的動作迎龍戢去主位,秦熠綴在後面一個不差被旁邊人摸了額頭,想他百年間就沒遇到這等不講禮節的事情當即一驚瞪著始作俑者話都憋不出來。
那人眨巴了下眼睛,甩了甩袖子,端出個不倫不類偏又自以為謙謙君子的姿態說:“在下龍九,聽聞王子殿下大名,幸會。”
秦熠乾巴巴接了句:“久仰,幸會。”
明明是客套的一個句話,龍九倒十分受用,想他屁大一點平時所見均是各位大人物,初次遇上個同輩的相互之間還能客套的捧捧臭腳,讓他頓時有種學以致用的爽快,心下十分滿意。
王子的百日誕後,秦熠遠遊,龍君大人瞧這王子風度儀態樣樣不缺立刻萌生自家的娃就是個搔首弄姿的山村野猴子,大手一揮把龍九也扔了出去,讓兩人結伴出行。
他們從帝都出發,爬過最高的山淌過最急的水,秦熠似乎對學習劍術十分熱心,出遊途中還跟著位看起來極不靠譜的老師父練起了一招半式。
那師父也算高人,他師承門派的劍術變化多段,一開一合間講究的是宇宙洪荒的氣度,秦熠每每練招都會心有所感若有所悟。龍九是個貪玩的,任務內的會老實完成但是絕對不會想著自己加料,偏偏秦熠與他不一樣,禁不住心想:“這人是個梅花樁嗎?杵著就是為了練武。”
終於是有一次憋不住了,問他這麼用功做什麼。
秦熠沉默一陣:“……以備不時之需。”
龍九疑惑:“什麼不時?什麼需?”
他卻答不上來了,天下太平他也不知道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練成天下第一是為了什麼,王子做到這個份上精力是可以分到帝王心術上去了的,他卻不同。常常夜半夢醒都會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沌,秦熠感覺自己是知道的。
自己必將坎坷,成為天下第一等孤獨之人。
而該來的卻沒來,後來喬氏死秦子龍抑鬱難耐不過數年追隨而去,秦熠繼位,後與龍九相戀,龍君沉默以對,不贊同也不反對,其他人紛紛效仿便是預設了他們。
他慶幸著自己生活平穩卻又對這種平穩抱有懷疑,夜裡時常做著光怪陸離的夢,每每驚醒已是滿眼含淚,然而醒後他所珍視的人和物都未有離去,心中便又有所安慰。
五百歲的那年,他去龍宮拜訪龍戢,龍族壽命極長,音容相貌與四百年前殊無二致,兩人聊了許久,龍戢似是欣賞的看他一眼說道:“第一次你便是有大作為的,隨時運途舛舛,可大浪淘沙也是不無道理的。”
秦熠疑惑,運途舛舛這詞與自己是毫不相襯的,更不必說自己與龍戢第一次見面是在自己的百年誕哪裡那時自己受父皇庇佑身上連一道疤也不曾有,問:“殿下與晚輩何時相遇?”
龍戢哈哈大笑,單說一句好差的記性,便搖頭不語。
秦熠沉默片刻忽的一笑,起身作揖:“謝前輩指點,晚輩就此告退。”
“你往哪去?”
“自是往受苦受難的世間去。”
語畢周圍景物一片震盪,囚禁他的幻覺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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