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頁)
樊平回到宅邸,獨自回到偏院,樊家現在只剩他這一脈,樊平尚未娶妻偌大的宅邸空曠異常,按理他作為當家自然是要住主宅的,管家也來提了許多次,都被他輕輕的揭了過去,依舊住在他幼時的偏院,在這裡他才覺得安心。
樊家歷代都是功將賢臣,尤以樊平的父親樊炎為典型,那是真正擔得起赤膽忠心幾個大字的,他精通戰術,在大戰中他出奇制勝的種種戰策現在依舊被人們津津樂道,樊炎就像最熾熱的火焰,一旦被提起就能沸騰所有人的血液,燃燒他們的熱情。
樊平一直都是在父親的光輝下長大的,對他而言所有的期望都是一種不可推卸的負擔,他被希冀的遍體鱗傷鮮血直流,終於在一次痛苦中麻木的醒悟——父親的那座高山是無法翻越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魏宥並不是個順風順水的人,出生於亂世,半推半就的接過祭祀之位,雖然還是個少年卻揹著沉重的擔子,磕磕絆絆的走著,縱然是遍體凌傷也咬著牙抽條成一個有為青年。然而就算在最悲痛的境地他也沒有連衣服都守不住的時候,大概老天實在是要讓他什麼都經歷一遭,現在專門送個人到他面前和他搶衣服玩,最操蛋的是他還打不過人家。
他穿的是祭祀法袍,不是戰鬥用裝,長袍廣袖好不方便,偏那野人動作極快,來往幾招,他袍子的下襬算是廢了。瞧著千瘡百孔的衣裳,魏宥極其懷疑這傢伙現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剝他衣服,就是耍著他玩的!好比貓逮著耗子了非得好好折騰一番才吞入腹中一樣,這樣的認知讓他一時急火攻心,往日的那些咒語在腦海裡噼裡啪啦一個接一個往外炸,急中生智還將束縛咒和滯動咒進行了融合,那人一時間沒防備居然還真被他得手了。
魏宥早過了大哭大笑的年紀,但是此刻又很想像個剛學會用咒語變幾朵野花討女孩子歡心的小傢伙一般得意的大笑,他拼盡全力終於壓下了嘴角,整個表情顯得很是扭曲。
那人被困住了也不惱,頗為感興趣的研究著身上泛著金光的咒語,讚許的出聲:“恩恩,把兩個咒語捏到一起了,嘿小孩你還怪聰明的。”說完衝著魏宥齜牙一笑,好像剛才不共戴天和別人搶衣服的不是他一樣。
魏宥習慣性的眯了眼,打量起眼前這個傢伙,和自己差不多的個頭,肌肉附著十分完美,與人對練的時候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作用。這下他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了。暗自嘖了一聲,魏宥開口問道:“在下海民祭祀魏宥,不知閣下是什麼人又在這裡做些什麼?”
對方彷彿完全沒看到魏宥惡鬼附身的臉色,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大在意的動動胳膊,附著的符咒很快褪去,“我叫龍九,小孩你應該聽過我才對。”說完撩開前額過長的頭髮,露出雙眼,金色的豎瞳裡盛滿笑意。
真是活見鬼了,魏宥想。
無論是東大陸的史書還是祭祀的記事書,龍九的地位都是比不上他那以身軀封印了大魔的父親和化身為蘭劍的姐姐龍蘭的,作為龍族的他生前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除了在浩劫中有了一個符合身份的死法,也實在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談起這位小殿下,人們總是對他的風流韻事更感興趣一些。
但是不管那位多麼荒唐,他究竟是在大戰中死了啊,對啊是死了的啊,那眼前的這傢伙到底他媽的是誰呀!
魏宥實在是道行不夠猜不透了,他拾掇了一下破破爛爛的衣服說:“我沒從你身上感受到龍的力量。”
龍九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只要我收斂了氣息別人當然感覺不到。”
“那你怎麼證明?”
“證明?”龍九抓了抓頭,“難道我要變回龍給你看嗎?”
……多麼簡單粗暴的辦法
龍九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