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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頓時顰蹙。
規則和她以前玩過得不一樣。
正常情況下是「鼓」停時,「花」在誰的手裡,誰接受懲罰,而這的正相反,竟然是有「花」的不被懲罰,剩下的八個人遭殃。
懲罰又是什麼呢?雖然是夢裡,但副本玩死人的手段依舊不容小覷。
如果傳「花」的人不往下傳,就直接算贏嗎?
現在的資訊過少,但可以斷定是,懲罰不會要命——否則一輪就死沒了。
「嘎吱——」門被推開了,一個身高兩米,濃眉大眼,膀大腰圓,面板沒有一絲血色一片青白,行動也十分僵硬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與其說面前的這東西是人,倒不如說更像是具高大的,會動的屍體。
那「人」僵硬緩慢的邁著步子,極具壓迫力地站在了講臺前。
聲音靜止了一分鐘,講臺上的怪物拿起了黑板擦,扔在了一排一列玩家的桌子上。
隨後,他抬手抓住了放在講臺上的教鞭,它攥著教鞭轉過身去,面向黑板,然後緩慢有力地敲擊著黑板。
遊戲就這麼突兀的開始了。
「咚、咚、咚……」那聲音敲得人直慌神,壓迫感順著聲音傳入大腦,引得體內腎上腺素狂飆。
一排一列的玩家是個普普通通的男青年,面對突然被扔到桌子上的黑板擦和突然開始的遊戲,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抉擇。
遊戲的勝利條件是「花」在自己手中,他現在很想扣留不往下傳,但作為一個謹慎的老玩家,他並不敢賭。
遊戲的死亡條件,很多時候就隱藏在未被公佈的規則中,這裡是夢境,死在夢裡會觸發復活類道具嗎?他不知道。
他深呼吸,把黑板擦傳給了一排二列。
一排二列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剛成年的樣子,戴著個紅色的帽子,秦黎一愣,這個姑娘應該就是唐靈□□中跟她做交易那人的目標人物了。
她十分果斷地把手中的物品傳了下去——沒有人第一輪,就想試探規則。
敲擊聲不緊不慢的繼續,黑板擦被飛速地按著正常的蛇形傳遞著,大家都很鎮靜,這裡是a級副本,玩家的遊戲素質都挺好。
黑板擦很快就傳到了最後一排,秦黎所在的排數,她坐在最後一排的最左邊,她需要往右邊傳。
秦黎眯了眯眼,不急不緩地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黑板擦。
她沒有動,握著黑板擦,另一隻手輕敲著桌面。
秦黎的眸子暗了暗,指腹摩擦著黑板擦乾淨的擦面和一塵不染的外殼,耳朵傾聽著那還未停下的敲擊聲。
要賭一把嗎?秦黎問自己。
時間好似靜止了,玩家的眼睛投來質疑的目光,那目光裡帶著不善與威脅,好似她是背叛組織的惡人。
人性很有趣,當自己產生了一個可以獲勝的想法,但因為某些原因不敢去實施時,此刻一旦有人敢於實踐並取得成功,那麼這個懦弱的人,便會對成功的人產生絕對的嫉妒與羨慕感——在沒有人敢打破規則的情況下,你若做出超脫規則的行為,那麼,要麼成為領頭人,要麼死無全屍。
「咚…咚……」時間一秒秒地過去,敲擊聲呈兩秒一下的節奏,不斷從黑板處傳來,壓著所有人的神經。
「愣著幹什麼呢!傳啊!」一排一列的男青年朝秦黎大叫著,看起來比她本人還緊張。
秦黎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止不住嘲諷的笑意,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撇撇嘴把黑板擦遞給了下一個人。
槍打出頭鳥,在摸清規則前,那就先低調一把吧。
她傳了沒過幾秒,教鞭的敲擊聲便重重地落下,戛然而止,第一輪,結束了。
此刻,黑板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