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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脫/脫的大帳裡出來,陳三哥對陳二哥耳語道:&ldo;哥,這麼行嗎?萬一讓金兵發覺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rdo;陳二哥低聲道:&ldo;幹是個死,不幹也是個死,不乾死定了,幹還有一線生機,再說,若我們不幹,四妹就死定了,何況在這麼嘈雜混亂的地方,誰又誰能知道是咱們幹的呢?&rdo;
陳家莊位於五道口外二十里的地方,獨門獨戶,並無莊民,佃戶等,莊子也不事農耕,完全靠陳家在上的收入維持。莊內有訓練有素的莊丁一百多號,都是吃生米的,即都是強盜。
陳家莊的客廳裡,正中間,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昂藏大漢,在他下首也坐了一條大漢,正是虯髯怪客和姚冥兩人。他們的對面坐著陳四妹,一個雙十年華,青春靚麗的姑娘。
姚冥來滿洲已有三天,先去了趟長白山,走運的是虯髯怪客沒有外出,還呆在他那小木屋裡,傷勢完全康復,功力也恢復了九成。找到了虯髯怪客,把情況和他一說,虯髯怪客舉雙手贊成,立即行動。
於是他們來到了五道口陳家莊,找到了陳家三兄妹,不費吹灰之力就以陳四妹要挾陳氏兄弟,再以陳氏兄弟得性命要挾陳四妹,不准她鬧自殺。
是夜時分,五道口金兵大營裡,二十幾個千戶,近兩百名百戶,在觥籌交錯,而他們面前的桌上,煮好的豬肉,被切成大塊,放在碗盤裡,任人享用。
脫/脫沒有參加這樣的宴會,他同時心中又有些不安,但轉念又一想,馬上要打仗了,讓軍官們好好喝一頓,放鬆放鬆,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再說了,這是金國境內,任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裡鬧事,斷斷不敢,於是脫/脫的心又安穩下來。
脫脫從大帳的門縫裡瞟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大寨,耳邊傳來的是軍官們吆五喝六地猜拳聲,聲浪滔天,脫/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喝了一碗大夫開的安神養心湯,便躺下了,不久進入了夢鄉。
二個時辰後,大營裡像死一般的寧靜,所有的軍官都被酒裡的蒙汗藥給蒙倒了,酣睡不醒。剩下計程車兵,沒了軍官的管挾,警覺都鬆懈下來,除了崗哨,大部分人都睡著了。兩萬來人的軍營裡,一片寂靜。
火,沖天而起的大火,突然同時在草料場,糧屯燃起,熊熊的烈焰瘋狂地吞噬著能燃燒的一切。今晚還有風,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只二十來分鐘的時間,糧草輜重便被燒了三分之一。
此刻,熟睡計程車兵才懵懂懂地鑽出帳篷,驚慌失措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由於沒有軍官的指揮,士兵們手忙腳亂地忙著滅火,大營裡亂成了一片。有計程車兵光著個腚,lou著那玩意兒,拼命往火小的地方跑,因為剛才燃起的大火已經蔓延到了士兵休息的帳篷區。
還有計程車兵褲子套在了頭上,上衣卻找不到,也不知是被誰先搶走了,眾人都在忙,卻唯獨沒有人去找兵器。
突然,營區的大門被開啟,一隊約有千人的騎兵衝殺進來,他們的到來彷彿在火力扔了包火藥,大營內頓時開了鍋。
這隻騎兵正是姚冥率領的一隻千人隊,他們換上金兵的服裝,千里奔襲,在五道口陳家兄妹的幫助下,射殺了金兵大營的崗哨,先由五道口陳家的人在營地裡放火,然後便是汪古部騎兵的這雷霆一擊。
到處是被屠戮的金兵,卻沒有軍官組織抵抗,所有的軍官都睡熟了,怎麼也叫不醒。脫/脫醒了,他衝到大帳的門口,望著帳外的風火連天,悽厲的慘叫,脫/脫高聲喊道:&ldo;來人吶,快來人呀!&rdo;
混亂中,幾名脫/脫的衛兵衝過來,把脫/脫的衣裳給他胡亂地套上,護衛著脫/脫離開大帳,在這種情況下,待在大帳裡,實在太打眼了。
汪古部的騎兵來的快,去的也快,彷彿漲潮和落潮一般,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