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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責都免了，紀相也倒了，他必是首位功臣，權勢熏天。我不能再被燒著了。

即使在路上，楊不愁依然很忙。往來公文不斷，驛馬不時的跑來跑去。守著空空的營帳，有點懷念被俘的日子。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即使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不快和猜忌，當他滿心滿眼都是我陪著我的時候，我依然甘之如飴。

雲上的日子總會被陽光碟機散，每個人都會經歷從雲端跌落的不適。我掰著指頭數字日，想著能見到墨墨的時間。

&ldo;夫人，紀小姐來了。&rdo;軍中有些健婦，楊不愁找她們過來照顧我。鳳嫂和宛芳能夠隨軍，看來都是楊不愁安排好的，到他大將軍為紅顏屈膝，整個計劃便到了高cháo。其實就算我真的一狠心不理墨墨，從山崖下逃脫後就走，估計他也布好人馬在別處等我了。

&ldo;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原來是這般含義。

&ldo;有請。&rdo;我懶洋洋的趴在床上，玩著鋪在地上的棋子。

&ldo;你命真大。&rdo;紀青月也不客氣，進來就是一句。當然周圍除了我們沒有旁人。

&ldo;謝謝。&rdo;懶得和她廢話，&ldo;你不是來誇我的吧？&rdo;

&ldo;我聽說你沒有和楊大哥講宮裡的事情。不過，我倒是從俘虜裡聽到一些流言。&rdo;她有些洋洋得意，&ldo;不知道楊大哥知道了會怎麼樣？&rdo;

諸汗國主死於亂軍之中，這件事情不好查清。

&ldo;你想做什麼？&rdo;

&ldo;我要你離開楊大哥。&rdo;紀青月道，&ldo;你的那些爛事我可以不理。&rdo;

我扭頭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蠢到不可救藥：&ldo;那你告訴我，怎麼跑才能讓楊不愁永遠找不到我？&rdo;

紀青月顯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道：&ldo;這是你的事，我只要你不再纏著楊大哥。&rdo;

&ldo;好！&rdo;我點頭，&ldo;我需要兩樣東西，你幫我從楊不愁那裡搞到，我保證離開。&rdo;

&ldo;說！&rdo;

&ldo;一封休書，一份保證。保證我和墨墨今後安定生活，沒人來找麻煩！&rdo;

紀青月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幾番變換後才說：&ldo;你不想離開？&rdo;

&ldo;不。&rdo;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ldo;我想安全的離開。&rdo;

&ldo;你在他身邊也不會安全。&rdo;紀青月語帶寒氣，&ldo;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條命！&rdo;

&ldo;無所謂。活一時算一時。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男人身上費那麼多心思。想想你父親，他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回報他什麼了？你擅自跑來救楊不愁，雖然很感人，但是很明顯，即讓你父親失望，也給楊不愁的計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紀青月，你還執迷不悟嗎？&rdo;

&ldo;你不要胡言亂語！&rdo;紀青月激動的喊著，&ldo;不錯，我是救楊大哥的，楊大哥的確意外。可是我能幫他，我立了頭功，是我幫他吸引了守軍的注意力，是我開啟的城門，是我救得你！你能做什麼，除了讓男人玩，你能做什麼！&rdo;

我閉上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ldo;好吧，就算你說的對。那你大可要求楊不愁娶你，我不會阻攔的。&rdo;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

紀青月突然無語，怪異的安靜下來的帳子裡響起了蜂鳴般的哭泣聲：&ldo;他不會娶我的。我知道，這是報應。我害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