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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們今天就來沾沾顧大主任的光了。”於秘書和禹明舉小聲音地說,估計裡屋的趙啟東應該聽不到的。但是禹明舉還是偷偷往裡屋瞄了一眼,似乎怕趙啟東突然出現揪他的耳朵似的。
“哦,原來你們幾位就是為那三戶沒簽字的事來的。不瞞你們說,我還正納悶呢,心說這三家怎麼到現在還不驚不動的呢?”時偉明笑呵呵地說。
“哎呀!我說老顧小於還有禹明舉,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在裡屋聽了半天也沒聽清你們到底說要幹什麼的?我說別人也就罷了,特別是老顧,不是兄弟我批評你,你看你,又不是給領導寫發言材料,搞得那麼複雜幹什麼,哪來那麼多的彎彎繞子啊!”
一直蟄伏著伺機而動的趙啟東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雖然年齡不是很大,但給領導開車也有些年頭了,大官小吏,官海宦河的不知經歷了多少,在他這裡聽話是從來不走正面的,聽的全是話縫,趕的全是話味,瞄準的全是核心,進攻的全是空檔。
他自認為總算找到了時偉明的核心了,那就是“不驚不動”。
蓄勢待發的趙啟東一個骨嚕從那結實的大床上翻坐起來,一轉眼就來到了外間。
他看了看那個子不高的小板凳,他沒有坐下,可能是嫌坐下太費事了,也許是為了提高他下面要闡述的話語的覆蓋面,所以他選擇把身體的重心靠在了桌子邊。依然是面帶微笑,親和可人的模樣。
“時兄,我最看不慣那些婆婆媽媽的男人的,要我說直接一句話,就請時兄把他們三家的那不符合拆遷補償標準的變成符合標準的,就這麼簡單,有什麼呀,還用得著整出個三段論來,帶出個起因**結果的嗎?
我看天也不早了,時兄給個話吧,咱哥倆不學他們,抽絲似的看著都能受。”趙啟東見幾個人都在看他,他又轉了話鋒道:“不過老顧,我還要批評你幾句。”
顧敏哲笑著看他,等他的批語:
“今天到時局長這來一趟,你也算是體察民情來了。你趕緊的給你那房管局的質監隊的什麼親戚隊長打個關照,讓他以最快的速度給時局長整出一套市場五折的房子來,什麼這稅那稅的統統的全給免了。
就這堂堂國家公務員,我黨的局級幹部,部委辦局的一把手負責人,還住在這荒郊野外遠離人煙的租來的四面透風八面來雨千瘡百孔夏天黴爛潮溼冬天雪花滿地的兩間既不隔音也不敞亮的破平房裡。
告訴你,我可說真的,回去第一件事我就彙報給姚書記。讓他為他的黨國精英心疼流淚去吧!”
“哈哈哈哈——!”這次真的大家全笑翻了。但趙啟東只是理了一下嘴角,輕輕地翹了翹上唇,又開始了他的小幽默,“下面我來自我批評一下。不瞞各位我是常常地聽姚書記說起時局長的,說他幹工作不費力氣,解決問題不發脾氣,對待下屬沒有傲氣,對待同志平和如氣。我再加一句,能夠結識也是我們的福氣。”
大家又是笑。
“真的,你們不要總是笑,我說的全是真心話。都說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個朋友多條道。人不就這麼回事嗎?在座各位都是為老共幹事的,大家在一起就要相互抬著玩,才能玩得轉。
大家相互行個方便,不存在誰求誰的問題。都說人生在世,對於財富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其實做官也一樣,今天有二寸半紙條子你就是這兒的官,明天領導一句話,咱就啥都不是啦。
在任的時候,人家為什麼求你啊,那就是對著你的位置求的,對不對?你不在這位置上,誰會認識你呢?老弟我就看得開,能幫人忙的時候,那是義不容辭。
今兒個時兄你的房子一事算算是解決了,趕明兒個你自己或是至親至戚買車什麼的,搞個號掛個牌啥子的,就由老趙包了,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