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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潛瞪了鄧永濤一眼,現在只有鄧永濤還留在炮團,二營長要是不分清紅皂白給他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得罪他們沒必要。
王丹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刺耳又慎人,讓悶熱的空氣和煩燥的情緒更加難以忍受。趙冉冉有些忍不住想吼她幾句,可一看她那肚子,心又軟了,放輕聲音沒好氣的勸她,&ldo;你就別哭了,哭有用嗎?照顧好身體吧,早幹嘛了……&rdo;
最後這句話雖然說的聲音挺小,可江潛還是聽到了,竟然吼了她一嗓子,&ldo;坐下,過我這邊來坐。&rdo;
江潛氣勢十足,趙冉冉被吼愣了,委屈的鼻子發酸。江潛把她摟在懷裡,一遍遍揉著她的手指,緊皺的眉頭顯示了他十分不好的心情。
第三天,鄧永濤從車站接來了遠在鄉下老家的蔣是非的父親和姐姐,老人家看到病房裡的兒子,幾乎當場就軟癱在地,揪著心口好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哭的老淚縱橫。
趙冉冉也跟著哭,她是真的心疼蔣是非,明明就是那麼好的一個人,腦子裡無意識就想起了寥寥幾次接觸的畫面,很老實的人,很純真的笑容,可現在躺在病床上,生命體徵虛弱。
蔣是非的父親原本就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這樣被一刺激,就徹底倒下了,饒是如此也勸王丹回去休息,保重好身體。鄧永濤得回部隊,王丹再一走,只剩下蔣是非的姐姐跟著跑前跑後,可她一個本本份份的農村婦女,哪懂的醫院這麼些彎彎道道,所以新婚夫婦江潛和趙冉冉兩人商量著,取消蜜月計劃,留在醫院裡照顧蔣家父子,主要是這種時候就算去度蜜月也沒什麼玩樂的心情
江潛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喝著趙冉冉給他買的熱牛奶,心裡真的很抱歉。而趙冉冉卻不怎麼在意,說蔣是非出事她也跟他一樣難過,呆在醫院也沒什麼,就當提前上班了。
江潛抱著她的肩膀,緊緊抿住嘴唇,半天才道歉,&ldo;那天吼你,沒生氣吧?&rdo;
他不提的話,本來趙冉冉都已經忘了,可這會兒一提起來,委屈感立刻又湧上來了,扁著嘴抱怨,&ldo;你竟然為了那兩個女的吼我,我都替蔣是非冤屈的慌。&rdo;
江潛摸著她的頭髮笑的寵溺,他的媳婦兒這麼純粹,疾惡如仇,讓人想放在心裡好好珍藏。
&ldo;冉冉,我不是故意吼你,你也知道蔣是非的情況不好,不管怎樣得先哄著王丹把孩子生下來,算是給蔣是非家裡人留個後。&rdo;
趙冉冉驚的閉不上嘴,&ldo;蔣是非都這樣了,她還想折騰著打胎?&rdo;
江潛笑容盡失,&ldo;我雖不瞭解王丹這個人,但二營長夫人是有名的自私加勢利眼,說不定她們害怕蔣是非好不了,一狠心分道揚鑣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有這樣的想法,那孩子對王丹來說就是累贅了。&rdo;
&ldo;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do;趙冉冉憤憤難平,&ldo;那也是她的孩子呀。&rdo;
&ldo;我只是往最壞的方面想,興好蔣是非現在的情況只是治療,沒有定論,希望還有一線生機吧。&rdo;
蔣是非昏迷一個月後,並未出現去大腦狀態或去皮質狀態,生命體徵穩定,繼續腦復甦系列治療,醫生為他判定為長期昏迷。
&ldo;好好護理,還是有轉醒的可能。&rdo;
在大家都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趙冉冉心裡卻很沉重。別人不懂,但是她懂,如果在腦復甦治療的情況下,昏迷仍舊持續一年以上,並出現去大腦狀態或去皮質狀態,這樣基本會被定為植物生存,也就是通俗說的‐‐植物人。
這時的王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要打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