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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安:&ldo;……&rdo;
不想說話。
他換了個話題,問道:&ldo;王爺是何時走的?&rdo;
&ldo;卯時,走得挺匆忙,好像是府衙那頭查出了什麼事。&rdo;阿寧道,&ldo;看著倒是沒再發熱,只是有些咳嗽。&rdo;
柳弦安就沒再問,他向後仰躺回床上,慢吞吞地換完衣服,腦子裡還在想昨晚那場情迷意亂的春夢,想了一會兒,索性用被子捂住頭,又自暴自棄地睡了個回籠覺。這不早不晚的時間,直睡得整個人越發頭疼,渾身筋骨都是軟的,下午稀里糊塗爬起來,坐在床邊閉著眼睛用腳找鞋,耳旁卻傳來一聲輕笑。
&ldo;……&rdo;
梁戍蹲在床邊,握住他一隻赤裸的腳踝,將軟鞋套上去:&ldo;睡醒了?&rdo;
醒了,但又好像還在夢境裡,柳弦安僵著身體,只有喉結滾動了一下:&ldo;王爺。&rdo;
&ldo;阿寧說你不舒服。&rdo;梁戍站起來,也坐在床邊,&ldo;昨晚凍著了?&rdo;
兩人的胳膊相貼著,體溫彼此傳遞,柳弦安心跳,這哪裡凍,分明就燙得要命,便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ldo;不發燒了,心跳呢?&rdo;
梁戍張開一隻手臂:&ldo;不知道,你來聽聽?&rdo;
若換作平時,聽了也就聽了,先前並不是沒聽過,但昨晚又偏偏有了那場綺亂的夢,現在就不太能直視這懷抱,於是隻敷衍伸手替他搭了搭脈:&ldo;嗯,也好了。&rdo;
一邊說,一邊起身快步去桌邊,想喝點隔夜涼水冷靜一下。倒進杯子裡卻是溫熱的花茶,還兌了些牛乳進去,梁戍在身後道:&ldo;看你前幾天總讓阿寧去買這個,便乾脆將老闆請了來。&rdo;
如此體貼細心,柳弦安覺得,自己的夢似乎也並不完全是不知何所起。牛乳茶是不能靜心清火的,只會越喝越滋補,他只好問:&ldo;我聽阿寧說,王爺今早是神色匆匆去的府衙,那些御前侍衛查出了什麼?&rdo;
梁戍道:&ldo;童鷗去了餘琮府中。&rdo;
餘琮,就是懷貞城裡出了名的善人餘老爺,一直在協助官府推進抓鬼的事。童鷗去找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並非白日登門,而是夜晚暗探。
柳弦安也意外:&ldo;暗探?&rdo;
梁戍點頭:&ldo;是。&rdo;
童鷗在子時一身夜行服,潛入了戒備森嚴的餘府,看方向是要去主宅。他的功夫其實不錯,但再不錯也架不住餘家的巡邏隊伍多得幾乎處處火把通明,一般人根本無處遁形,眼看著就要被發現,關鍵時刻,幸有御前侍衛飛身而至,將他一把提了起來,騰身躲往暗處。
&ldo;誰,誰在那裡!&rdo;稀稀拉拉的腳步聲與喝問聲。
&ldo;沒動靜啊,會不會是咱們看錯了?&rdo;
&ldo;走走走,去另一頭。&rdo;
巡邏的人散了,而童鷗也被御前侍衛帶到了梁戍面前。
柳弦安繼續問:&ldo;他怎麼說,為什麼要跑去餘琮家中?&rdo;
梁戍替他披了件外袍:&ldo;我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你的,童鷗所供的事情,與那具屍骨有關,先洗把臉,我在屋外等你。&rdo;
柳弦安點點頭,也沒時間再繼續琢磨夢與不夢了,洗漱之後就隨梁戍一道去找童鷗。対方被暫時關押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空房中,他此時已經知道了梁戍的身份,所以一見兩人進來,便跪地行禮:&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