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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碰。&rdo;柳弦安擋住梁戍的手,道,&ldo;人皮做的。&rdo;
高林一陣惡寒:&ldo;這些陰損玩意,怎麼盡挑滿城歡慶的時候,給人下這晦氣的咒?&rdo;
梁戍下午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柳弦安也沒注意女子的具體長相,護衛們出去打聽了一圈,同樣人人都說不認得那是誰,因為臨近鄉民趕來城裡參加五彩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並沒有誰特別留意。
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隨著人群來了,又隨著人群走了。
梁戍的臉色有些難看,這邪門的撥浪鼓,顯然是白福教對自己明晃晃的挑釁,光天化日,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就這麼毫無顧忌,來去自如,而懷貞城還只是西南三十六城的最北一城,再往南,邪教的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柳弦安摘下手套,讓阿寧去廚房煮一壺安神的茶,高林原本想再勸慰兩句自家王爺,但屁股還沒坐熱,又覺得自己好像很多餘,便起身蔫兒溜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柳弦安道:&ldo;我先前也看過許多描寫邪教的書,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招,因為要奉一尊人們先前從未聽過的東西為至高神,為使百姓信服,在前期時便大多採取恐嚇詛咒的手段,現在這撥浪鼓,算是他們的老本行。&rdo;
梁戍握過他的手,嘆氣道:&ldo;我是在後怕,今日看集市上百人歡騰,就放鬆了警惕,讓你獨自一人站在樹下,實在不該。&rdo;
&ldo;我也是有防身暗器的。&rdo;柳弦安拍拍腰間,&ldo;自從被綁架過後,這回再出門,我爹就讓叔父準備了這個。&rdo;他一邊說,一邊取出小匣,&ldo;大哥又將裡頭所有的暗器都淬了一遍毒,沾上立刻就會死。&rdo;
沾上立刻就會死,梁戍將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問:&ldo;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自己會不會用?&rdo;
柳弦安重新裝回去:&ldo;當然會,不僅會,我還改進了機關,以前只能一次射出十八根牛毛針,現在能射出八十八根。&rdo;
梁戍聽得哭笑不得,指著他的腰:&ldo;這東西……嘶,算了,先湊活帶著,以後我替你尋個更安全的。&rdo;
柳弦安卻覺得自己這個就很安全,不過他也不想再將機關匣子拆了細細講解一回,太繁瑣了,就換了個話題,問:&ldo;我們明早幾時動身?&rdo;
&ldo;等你睡醒再動身。&rdo;梁戍將他拉到自己腿上坐著,&ldo;別動,抱會兒。&rdo;
柳弦安單手環過他的肩膀,在背上拍了拍,道:&ldo;我其實也並不是那麼手無縛雞之力,王爺不必如此擔心。&rdo;
&ldo;沒有手無縛雞之力嗎?&rdo;梁戍手指在他腿上一戳。
走了一整天的痠痛被悉數戳了出來,柳弦安倒吸冷氣,本能地想跑,卻被梁戍一把攬住,將頭埋在他胸前,悶笑了一陣。柳弦安被笑得比較鬱悶,還想辯駁一下,不能走路並不等於不能自保,梁戍卻已經不笑了,將他重新抱緊,低聲道:&ldo;往後再向南,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別走遠,白福教的人目前定然已經盯上了你,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我也會差人保護好阿寧。&rdo;
&ldo;好。&rdo;柳弦安答應,&ldo;我一直跟著王爺。&rdo;
這七個字聽起來異常順耳,梁戍便捉住他親了一口,阿寧端著茶壺走到門口又立刻轉身,差點沒撞到柱子。梁戍叫住他,將懷裡的人放開,叮囑道:&ldo;我先去找一趟高林,你早些休息。&rdo;
柳弦安點點頭,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