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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是那件嫁衣，還沒趕工出來。

她只看了畫，便覺喜歡不已。

她心中有些茫然，腦子裡想的全都是他的眼神，心口莫名澀澀的，思緒極為混亂，不可控制的想起了他那日拉著自己跑起放風箏的笑，二人你追我趕，就是不願讓了誰先一步，像孩子一般嬉鬧不休。

錦瑟想著不自覺輕輕笑起，他往日看著這般穩重，沒想到也有那樣的時候。

她輕笑出聲才反應過來，自己想的儘是沈甫亭，再一抬眼，外頭的天色已然黑沉，她竟然這麼坐著想了整整一日！

她有些不敢置信，不自覺起身去了外頭，看向掛在天際的圓月。

妖界這一處是盡頭，又大又圓的月亮彷彿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摸到。

她想起沈甫亭落進海里的場面，不由呢喃出聲，&ldo;神仙應該不會死罷？&rdo;

&ldo;世間萬物皆有盡，便是神仙也會死。&rdo;一個帶著笑意的蒼老聲音從一旁傳來。

她轉頭看去，是裝飾的石柱老妖婆在剪指甲。

錦瑟瞥了她一眼，不喜道：&ldo;誰準你偷聽我說話？&rdo;

年紀一大把的老石妖往日是看著她長大的，顯然不怕她，聞言聳了聳肩膀，&ldo;是你自己在我面前說的，怎還怪人家聽了？&rdo;

錦瑟聞言想起她說的話，心中越發不爽利，半點不想理她。

老妖婆剛剛剪好的指甲不知怎的又變長，她又慢吞吞開始剪著，極為八卦的瞅了她一眼，&ldo;小丫頭在外頭鬼混了這麼久，是不是有了意中人？&rdo;

錦瑟聞言不以為然，&ldo;什麼意中人，不過是一個中意的玩具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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