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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甫亭一動不動抱了許久,察覺到她呼吸平穩,才放鬆了警惕,由著她靠在他的胳膊上。
她睡得很香,眼眶紅紅,眼睫被眼淚潤濕還有淚意,襯得面容越發嬌嫩,細嫩的肌膚上全是痕跡,看上去有一點可憐。
他靜靜看著,忽而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邪笑,那眼神似含血腥的獸類,不通半點人情,直白露骨的莫名意味,與皮相的清雋模樣反差極大,莫名叫人心慌意亂不敢看。
錦瑟一覺醒來,沈甫亭難得沒有出去,抱著她躺在石床上,抱她的姿勢與往日一模一樣,若不是他現下這個狀態,還真以為他已經恢復成了,畢竟那床笫之間的勁頭依舊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
錦瑟想到此,便覺渾身痠疼不已,腿也廢掉了一般。
她一個動作,沈甫亭便醒了,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緊,顯然是防著她跑,畢竟先頭也不是沒有跑過,而且還給她逃了。
錦瑟一見他這般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推開了他坐起身,在一片狼藉的石床之上找自己的衣裳,已經皺的不能看。
所幸先頭她沒有讓他動手解衣裳,否則那衣裳早早便被他撕成了破布碎條,無法再穿。
錦瑟拿起皺成一團菜乾的衣裳準備將就著穿,沈甫亭卻伸手拉過她的衣裳。
錦瑟不由用力拽著衣裳,看著他如同敵人一般,語氣不善,&ldo;你又想幹什麼?&rdo;
&ldo;不穿好看。&rdo;沈甫亭抬眼看來,視線毫無遮掩,直直看來,似乎比較喜歡她如今這個樣子。
不要臉的玩意兒,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錦瑟見他視線落在身上,一時全身泛起粉紅,一拽衣裳他卻不鬆手,反而完全扯去了她的衣裳。
錦瑟手軟腳軟,自然不敵他,擔心他將自己的衣裳給扯壞,當即變回了原身,窩在衣裳裡頭不再理他。
沈甫亭見狀眉間重重一斂,果然放掉了手中的衣裳,一把抓住她的小身板,&ldo;變回來!&rdo;
錦瑟閉著眼睛軟綿綿趴著,極為舒服的窩著,自然不打算再變回人形。
沈甫亭見她不理不睬,顯然不悅到了極點,捏著她的皮後頸,將她高高抬起,眼神極為可怕,&ldo;我讓你變回來。&rdo;
錦瑟垂著小腦袋,小身板隨著他的手微微晃動,聞言全當沒聽見,油鹽不進的樣子如同剛頭的他一般,很是可惡。
這可算是捏住了沈甫亭的軟肋,他如今嘗了滋味,自然不捨得將她弄死,一時竟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一直盯著她,那眼神極有壓迫感,讓人背脊微微泛起涼意。
這樣一來,錦瑟便更不可能變回人形了。
沈甫亭初時還好,畢竟一次性吃了飽,可惜餓了以後就難受了,後頭見她一直不變回來,越發躁起來,兇她逼她威脅她,什麼手段都使了。
錦瑟依舊頂著原身在他面前晃蕩,偶爾被逼極了,便睜著濕漉漉的小眼兒看著他,似乎聽不懂他的意思,叫人想揍,又不忍心揍。
沈甫亭只能看著,不能吃,一時性子越發可怕起來,做派陰狠入骨,錦瑟這麼小小一隻自然不能磕著傷著。
深淵裡頭的玩意兒就不一樣了,本就長的抽象,好好的路過也能惹了沈甫亭的眼,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時常聽的錦瑟都起了惻隱之心。
不過她也沒辦法,誰叫他們非要挑這個關頭路過……
沈甫亭撿來的幾隻長毛玩意兒啥也不懂,本就膽子小,這些日子更是被嚇得不輕,直縮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
是以深淵裡頭只有錦瑟一個過的悠哉,外頭腥風血雨,她卻是兩隻爪子踹在身下,八風不動趴在石床上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