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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見狀也覺理虧,畢竟是她先纏著他抱著睡的,後頭又非要分床,他現下的性子沒有發脾氣已經很好了,她自然也沒法鬧脾氣,只能暗自苦惱。
這些玩意兒本來長的就不討喜,也就這一身軟乎乎的毛髮惹人注意,現下剃了毛比風花雪月還要醜,叫人不忍直視。
錦瑟犯起了苦惱,看著這群玩意兒苦惱自己的處境,沈甫亭已經悄無聲息走到她身後,&ldo;它們毛掉光了,太醜。&rdo;
呸,不要臉,明明是他剃的,還埋汰別人。
錦瑟聞言不語,沈甫亭已經伸手摟過她的腰,俯身將她打橫抱起,&ldo;晚上你要和我睡。&rdo;
錦瑟被他驟然抱起,看著他清雋的俊面,對於他無師自通的公主抱顯然很是驚喜,不由使喚他抱著自己轉圈圈,沈甫亭自然答應,轉著轉著她便也只能窩在沈甫亭的懷抱裡睡了。
沈甫亭沒什麼情緒變化,可是緊緊摟著她的手,還是很明顯的表達出了歡喜二字,錦瑟心中越發驚喜,他已經有血有肉,開始有了變化。
因為沈甫亭的緣故,深淵裡頭再也沒了路過他們這處的玩意兒,一般都是繞道走,這處也儼然成了深淵裡的禁區。
往日除了那些不要命的兇狠玩意兒來找事兒,每每鬧的深淵震三震,其餘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沈甫亭也很正常,除去他偶爾顯露的殘忍笑意和血腥眼神,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甚至覺得他已經慢慢開始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可惜天不從人願,命數這種東西從來不是她想當然就能改變的。
錦瑟在深淵裡頭晃蕩了幾日都沒找到出口,一時也有些暴躁起來,他確實給自己找了一條絕路,徹底困死了自己。
連續幾日都是毫無頭緒,靜謐的深淵裡頭竟然傳來了幽幽琴聲。
這琴聲若是在山水間響起,那便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可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那就有些瘮人了。
錦瑟心中一喜,既然有琴聲,就說明深淵裡頭還有其他人,她當即便帶著沈甫亭離開了這一處,往琴聲來處尋去。
可惜這琴聲雖然近在咫尺,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們整整找了三日都沒有找到那琴聲的來源。
那琴聲就彷彿沙漠裡的海市蜃樓,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麼也到不了,此事詭異異常,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只怕要嚇破了膽子,在錦瑟這處卻是格外好奇。
琴聲整整響起三日,在他們還沒有找到之前又突然停了,錦瑟越發明白,彈琴的人就在附近。
這一處的洞穴與前頭完全不一樣,水裡再沒有了生物,水面上飄著縷縷白煙,慢慢漂浮於上,猶如密境一般。
錦瑟站在山石之上眺望著整個洞穴,裡頭是層層疊疊的石頭,幾乎望不到邊,&ldo;不知何方高人奏琴引我們而來,如今我們到了,為何卻不現身?&rdo;
她的聲音在洞穴之中迴蕩,傳來的迴音依舊是她自己的,沒有人回應。
錦瑟等了半晌,依舊無人,只能暫且作罷。
站在黑暗之中的沈甫亭安靜冷然,三日的奔波讓他眼中的黑沉越發深重,眼裡幾乎看不見光,周身的邪意讓人越發不敢靠近他身旁。
錦瑟微微一拂袖,掃開了水上的煙氣,拿起帕子在清澈的水中沾濕。
這水陰寒刺骨,極為冰冷,這處洞穴比之別處更要寒冷許多,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
錦瑟微微一默,擰乾了手中的帕子,轉頭看向的沈甫亭。
原本站在黑暗裡頭的沈甫亭見她看來,長腿當即一邁,往她這處緩步走來,依舊是陰翳邪魔的做派,臉上、衣衫上沾染了血跡,如同當日見他屠龍一般,眼中的黑叫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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