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脈守護人(第2/3 頁)
子?”
被稱作孟公子的人聞聲側頭看向裴清光,清秀的眉眼間蘊著藏不住的殘豔,此刻卻配上了可憐兮兮的神情,讓人無端心軟。
“裴掌櫃今日生意可真好,眼瞧著都沒有我的位置了。”
裴清光聽出對方話裡的委屈,溫聲安撫道:“客人踏雪登門自然是有位置的,更何況來的是你呢。”
這位孟公子是近兩年酒館的常客,自稱孟流景,身份不詳年齡不詳,但喝酒從沒賒過賬,算是一位不錯的客人,身為店家自然沒有將如此優秀的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裴清光引著孟流景朝屋裡走,縈風見狀識趣地領了小姑娘起身讓位置,小姑娘低著頭躲在縈風身後,不敢抬頭看孟流景。
孟流景熟練地坐下敲了敲桌面,縈風心知這位常客點的又是老幾樣,轉身便進了廚房,小姑娘張望半晌不見縈風的身影出來,忙又躲到裴清光身後。
孟流景輕笑一聲,看向小姑娘:“我長得很嚇人嗎?”
小姑娘瑟縮著不敢說話,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裴清光只當是小獅子怕生,打發她去後廚找縈風,自己則到櫃檯後拎了兩罈好酒坐在了孟流景身邊。
“請你的。”裴清光將一罈酒推到孟流景面前。
孟流景調侃道:“這是對貴客在門外受凍的補償嗎?”
裴清光懶得答話,只朝孟流景挑了挑眉。
孟流景也不含糊,掀開紅布拎著罈子就牛飲起來。
裴清光平日裡是個甩手掌櫃,前廳後廚的活計都是縈風和當扈盯著,因此她對酒館來往的客人並不上心,之所以能認識孟流景還是因為一年前的春節——
每逢春節,裴清光都會拎上幾罈好酒在後院的樹下席地而坐,自斟自飲直到天亮。
與其說春節是團圓,倒不如說是對裴清光的懲罰。
這日夜裡,孟流景端著酒盅誤打誤撞走進後院,正看到裴清光坐在樹下井旁獨飲,月色透過樹梢的縫隙灑下,散碎的月光如一條汩汩的小河自裴清光身上流過,襯得她如一尾遊走在水中的魚。
彷彿感覺到了有人正以炙熱目光試探,裴清光放下酒,抬眼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對。
孟流景錯愕一瞬,隨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走到裴清光身邊,背靠老樹晃了晃手中酒杯。
孟流景:“一起喝嗎?”
裴清光:“可以,但你能不能別靠在我祖墳上。”
孟流景:“......”
孟流景苦笑著站直身子,將手中酒灑在樹下,理直氣壯地將空酒杯遞給裴清光:“那你是不是該請我一杯?”
裴清光斜了孟流景一眼,隨手拎起一罈酒遞過去,孟流景皺了皺眉,卻沒拒絕,順勢抱著酒罈坐在裴清光身邊。
那天他們什麼都沒有聊,只是沉默著抱著酒罈喝酒,裴清光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孟流景只得硬著頭皮跟裴清光一罈接一罈地喝,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裴清光才放下酒罈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裴清光回身關門時才想起院子裡還有個一言不發陪自己喝了一夜酒的人,於是探頭囑咐道:“公子請便。”
孟流景隨意點了點頭,直到眼前的房門關上才卸了力癱靠在樹上,待了好半晌才慢吞吞起身,身形搖晃如船行波面,一步一擺地向外走去,將要踏出門去卻又折返,在樹下放了兩錠銀子作酒錢才放心離去。
自那以後,孟流景成了酒館的常客,起初是正午就來,後來聽其他客人聊起,得知裴清光往往傍晚才回酒館,便改成了傍晚登門。
裴清光是個灑脫的,常請孟流景喝酒,卻從不打聽他的身份,甚至相識一年多都沒喊過孟流景的名字,只是跟著縈風一起喊他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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