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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青梘現在發著熱,又一直昏迷不醒,沒辦法吃藥,如果今晚還不能醒來的話,恐怕就危險了。
沈敘白一直守在許青梘的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
直到深夜,沈敘白終於感覺到許青梘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青梘……」沈敘白連忙出聲叫著許青梘。
「痛……」許青梘迷迷糊糊地醒來,聲音沙啞無比。
「哪裡痛,你跟我說。」沈敘白連忙說道。
許青梘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珠子有些茫然地轉了轉,最後落在了沈敘白身上。
他用力地呼吸了兩下,像是終於確定了自己還活著一般,眼眶一下子變得濕潤起來。
「阿白……」許青梘出聲叫著沈敘白,伸手想要去抱他。
「我在,我在。」沈敘白連忙摟住許青梘的身子:「你身上哪裡痛,我立馬叫楊文百過來。」
「不……不痛……」許青梘痛得臉色都是蒼白的,卻還是倔強地搖頭。
「怎麼可能不痛。」沈敘白心疼地伸手撫摸許青梘的頭髮。
許青梘勉強勾唇衝著沈敘白笑了笑,抱緊了他一些。
「阿白……你親親我,就……不痛了……」許青梘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沈敘白只覺得鼻頭一酸,心裡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又癢又痛。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沈敘白無奈地抱緊許青梘,低頭輕輕吻著他的眉眼。
許青梘痛得不斷用力地呼吸,臉色愈發慘白,卻還在勉強地笑著:「不痛了……」
「好了,別逞強,我去叫楊文百過來。」沈敘白說著就要起身。
許青梘卻一把按住了他:「不要……」
明明已經這樣虛弱了,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抓得沈敘白的手都有點痛了。
「怎麼了?」沈敘白輕聲問道。
「我就想和阿白一個人待會兒……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許青梘用力喘了口氣,方才那一下動作又牽扯到了他身後的傷口,簡直是鑽心的痛。
「好好好,聽你的。」沈敘白順著許青梘的話道。
於是沈敘白便沒有叫大夫過來,只是叫人把一直溫著的藥端了過來。
「來,把藥喝了。」沈敘白在許青梘的胸膛下塞了兩個枕頭,把他的身子墊高,他的手裡還抱了一個枕頭。
沈敘白盛起一勺藥,輕輕吹了吹,然後才送到許青梘的嘴邊。
許青梘乖乖喝了一口,問道:「念念呢?」
「他在我的房間睡覺呢,別擔心。」沈敘白的語氣溫柔。
許青梘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沈敘白餵到他嘴邊的藥。
然後許青梘的眼眶就紅了,並且快速地蒙上一層水霧,形成淚水滾落下來。
沈敘白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伸手拭去許青梘的眼淚:「怎麼了,是太痛了嗎?」
「你已經……很久沒有對我這麼好過了。」許青梘哽咽著說道。
沈敘白頓時愣住了。
「是不是等我的傷好了,你就不會再這樣了。」許青梘又說道。
或許是燒得太厲害了,許青梘開始肆無忌憚地說些他平時根本不敢說的話。
「瞎說什麼呢,等你傷好了,我還是會對你這樣好的。」沈敘白低頭輕輕吻去許青梘的眼淚,用近乎哄的語氣說道。
「你騙人……」許青梘哭得更加厲害了。
「沒有騙你,之前我也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沈敘白自己都說不清楚。
與其說是氣許青梘當年不辭而別,倒不如說是氣自己那時候年輕氣盛,自己與自己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