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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都知道了，只有他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就好像那個瘋子、甚至是這個齊冕都能與明恬有糾纏的過去，而他只是一個局外人，隨時都有可能被她拋棄，告訴他，她還是不喜歡他。

燕雲朝閉了閉眼。

他不好再問明恬，華真道長那裡也遲遲沒有進展，今日這齊冕自己送上門來，倒是提醒了他，還可以從別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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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清這段時日一直在明恬身邊陪伴，哪怕是年關那幾日，也是匆匆處理完家中事宜，就又趕來宮中陪伴明恬了。

明恬產期臨近，情緒愈發敏感，總要顧婉清常常陪著說話逗趣，聊些開心的，才能覺得好受些。

上元這日，顧婉清再次離宮回家，明恬覺得無趣，從園子裡散步回來，看到書房外守著的宮人們，竟然頭一次起了興致，問道：&ldo;陛下在做什麼?&rdo;

宮人沒見過皇后這般關心皇帝的樣子，一時驚訝，呆呆稟道：&ldo;齊大人正在裡面。&rdo;

明恬心裡敏感的那根弦瞬間緊繃：&ldo;齊大人?齊郎中?&rdo;

宮人垂首應是：&ldo;近來齊大人聖眷正濃，隔幾日就會被陛下召來此處對弈說話。&rdo;

明恬變了面色。

她想起之前朝朝對齊冕那麼深的敵意。

現在的皇帝當然也不是善茬，他會不會也想對齊冕下手?

明恬提起裙擺，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宮人還想攔著，但被身側的同伴攔住，這才作罷。

誰都知道陛下有多疼寵皇后娘娘，那肯定是不會讓他們攔住娘娘的。

明恬轉過屏風，一眼看見分坐在案幾兩側，抬手對弈的君臣，一時面色微變，垂下眼睫喚了句：&ldo;陛下。&rdo;

齊冕聽見這聲音，不由脊背一僵，快速地轉頭看向她。

燕雲朝原本正專心棋局，聞言也掃一眼對坐的齊冕，又抬目望向明恬，笑道：&ldo;過來坐。&rdo;

皇帝的御座寬敞，足以容納兩人，即使明恬現在豐腴了不少，也是足夠坐的。

齊冕僵硬著身子，起身朝明恬行禮。

當著外人的面，明恬沒有拒絕燕雲朝，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坐在燕雲朝身側的位置上。

燕雲朝自然而然地拉過她的手，又側目為她捋了捋鬢角的髮絲，溫聲道：&ldo;你若想見朕，只管派人說一句，朕就過去找你了，不用你親自過來。&rdo;

明恬隨意地&ldo;嗯&rdo;了一句，又瞥眼齊冕，道：&ldo;齊大人請起。&rdo;

齊冕應是。

他往前走了一步，回到剛才的位置上。

卻正在這時，不知是心緒過於緊張還是什麼，他竟然失手掃落了案邊的棋甕，裡面的棋子一下子就噼裡啪啦滾到了地上。

明恬心頭一緊。

燕雲朝眯眼看向齊冕，冷笑著勾了勾唇角：&ldo;齊大人這是怎麼了，這麼快認輸不成?&rdo;

殿中守著的宮人上前，跪坐在地上收拾滿地的狼藉。

齊冕拱手道：&ldo;微臣……微臣是乍見皇后娘娘，一時過於激動，這才失禮了。&rdo;

燕雲朝愈發覺得眼前之人礙事。長得刺眼不說，言談也刺耳。

激動?他竟然還敢承認?

在明恬的夢裡，兩人又究竟發生過什麼?

&ldo;無妨。&rdo;燕雲朝越想越是嫉妒，卻轉目看向明恬，溫和地笑了笑，&ldo;朕正在與齊大人對弈，聽聞齊大人棋藝甚好，不如恬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