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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頓了一下, 就繼續神色如常地撫著她的後背，輕輕問：&ldo;阿姊還夢見什麼了?&rdo;

明恬想到夢中燕雲朝那陰鷙嚇人的表情，還有自己心中強烈的憤恨‐‐

對, 憤恨。

明恬竟然在一個夢中體會到了如此真實的感覺。

她覺得挺奇怪的, 也不想再去回想。

興許是她近來精神太過緊繃，做得夢也出格、癲狂了些。

明恬搖了搖頭：&ldo;沒什麼了。&rdo;

燕雲朝眸光微垂：&ldo;阿姊不希望我登基麼?為什麼是噩夢?&rdo;

明恬面上糾結了一瞬，輕聲道：&ldo;的確也夢見了別的, 夢見有壞人欺負我。&rdo;

她語調一轉：&ldo;不是朝朝。&rdo;

夢裡的情景多少有些難以啟齒，明恬自己都沒想明白, 也不想跟燕雲朝說太清楚。

&ldo;當然不可能是朝朝。&rdo;燕雲朝語氣篤定，用薄唇蹭了蹭她的側臉，乖巧道, &ldo;朝朝最喜歡阿姊了, 會保護你的。&rdo;

明恬被他蹭得發癢，忍不住往後躲了躲, 紛亂的思緒也在這樣的親密中消散些許, 她笑了笑，抬手輕推一把燕雲朝：&ldo;這都什麼時辰了, 你還不走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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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朝走的時候正是下半夜。

天還黑著，明恬迷瞪半晌, 又躺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再次睜眼, 發現尚宮局來人了。

幾個宮女手捧著兩套女官服飾，屈膝朝她行禮，口中恭敬地喚她為：明司言。

明恬愣了片刻，才意識到，她如今總算是在宮中有正經身份的人了。

不管實際情況如何，做戲總要做全套。

&ldo;可是尚宮大人有什麼吩咐麼?&rdo;明恬眉眼低垂，擺出一副謙恭的模樣，正色詢問。

一人道：&ldo;皇后娘娘吩咐過，說司言是東宮的人，那就還是同往常一樣，在太子殿下身前侍奉便可，不必死守規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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